后来便是六队那事,这个其实也没证据,但大家都说那谁家被偷看洗澡的姑娘其实也被强|奸了,所以才羞愤跳河,好好的人直接没了。 因着姑娘死得不体面,她父母兄弟打了毛长荣一顿后绝口不提这事。 毛长荣那回被打得很严重,足足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后面才有所收敛。 马宝听到这儿已然怒不可遏,不忿道:“出这么大事,你们就没一个人报案?” 村民尴尬,搓了搓手,小声道:“……这,还不都为了名声。” 马宝其实发泄完就意识到了,吁了口气,懊恼又无奈抹了一把脸。 这时候的人把姑娘家的名声看得很重,出了事明明是受害者,家里却宁愿藏着掖着装得若无其事,委屈家里的女孩。而外人没证据,除了私下议论两句又能干什么? 可说是如此说,但一腔正义得不到伸张,马宝憋屈死了,连骂几句“操”。 “大队长也不过问?” “也不是六队的大队长不处理他,一来当事人不告状没证据;二来毛长荣爹娘当年参加民兵团打过日本鬼子咧,后来也是死在掩护村里人逃进小白山的途中……你说说,好竹出歹笋!哎,当年咱们几个大队一起逃的难,你说说,大伙儿就算看在他爹娘的份上,也不能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就举报他,对不?” 马宝和小李听了一箩筐毛长荣的事,心情可谓复杂。 两人入行没两年,骨子里热血未凉,那股冲动劲尚未被大量的案子磨平。此时都憋闷极了,偏这烂人失踪他们还得尽职尽责地找,总要活见人死见尸。 “靠!死了才好!” 马宝啐了口唾沫,肩膀被小李用力锤了下,小李提醒:“喂,注意影响。” “头,我们问得差不多了,你这边呢,魏秋萍咋说?” 郝建设摇头,脸色沉重:“这个魏秋萍不老实,她嘴硬咬死了和毛长荣不熟。但我肯定,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小李,你先留下来盯着她;马宝,你回六队一趟,把你们调查到的那几家再查一遍,尤其是魏秋萍的亲戚,要重点对待。” “知道了头。” 两人异口同声。 魏秋萍这几天日子很不好过。 妯娌们时不时拿探究好奇的眼神看她,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偶尔露出几分鄙视。 丈夫黑脸相对,又问起钱的事,还为此给了她一巴掌。 儿子更别提,从警察离开后就把她这个妈当空气,视而不见。愈发窒息的氛围快把她逼疯了。 毛长荣的事就和一把长刀似的悬在她头上,魏秋萍不知道警察为什么会找她问,她害怕被查出自己和毛长荣的奸情。坐立难安了两日,终于按捺不住回娘家打听消息了。 郝建设收到消息,当即赶了过去,把正和堂嫂商量对策的魏秋萍抓了个现行。 一通威吓,魏秋萍还是死鸭子嘴硬,她堂嫂先绷不住交代了。魏秋萍见糊弄不过去,才半遮半露把毛长荣盯上虞翠翠,想要人财两得的事说了。 自己充当了什么角色,魏秋萍以为只要她咬死不说郝建设就拿她没办法。孰料郝建设根本不走寻常路,讲道理是不可能的,不老实交代就送你银手铐,二话不说就要拘留魏秋萍。 魏秋萍错愕不已,显然受到了惊吓,她面如死灰,心跳得异常厉害,冷汗不断地往下流。 这下终于慌神了。 “别抓我,我交代,我什么都说……” 这头魏秋萍交代了个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