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陪老夫来一盘?不如让我三子。” 沈婳才知道屋内还有人。 不过,她没在意,老夫子教女院前,也是教过男院的,可算是桃李满天下,时常有人上门拜访。 她绕过屏风,秀气了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气,恹恹靠近。 “让三子?您也好意思提出口?。” 忽而,小身板倏然挺直。 女娘死死看着老夫子对面坐着的人。 “可是真阴魂不散啊!” 她一改虚弱,气势十足的走过去,拳头砸在桌上。 “轻点!轻点!”老夫子心疼不已。 沈婳暖心的告诉他:“无事,我不疼。” “欸呀!这可是我珍藏了十多年,今儿才舍得拿出来用的白玉棋盘!可别被你给砸碎了。” 崔韫好整以暇的身子往后一靠。 “又见面了。” 他懒懒散散:“倒是真巧。” “谁和你巧?” “来前,我去暮春园坐了坐,里头的一出戏,开场那角儿正巧也被犬追着跑,同这位女娘先前所言撞上了。” 老夫子:!! 合着,每次你的借口来源于艺术? 崔韫幽幽:“只可惜,她不如你命好,最后还是被咬上了。” 老夫子冷笑一声:“然后呢。” “即便如此,那人落了伤,仍旧心善,将银子借给穷苦老者,还送他归家,这才去医馆就诊。” 崔韫也不知真夸她,还是假夸:“倒是能耐,一出戏里头,能助你找出花样百出的幌子。可见不是白看的。” 沈婳呼吸急促,忽而,绽开一抹笑开。 “先是戏院驱走我的小生,后又尾随我来此处。你——” 一语未完。 老夫子打断:“打住,这话可不对,他可是比你早到。” 沈婳气死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老夫子都不站在她这一边。 “那他也是为了我才来的。” “这也不对。” 老夫子笑:“他是特地来陪我下棋的。” “您一个臭棋篓子,谁吃饱了撑的过来。” “走走走,讨人嫌的女娘。” 沈婳怎么可能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她找了个椅子搬过来,爬上去坐好。 “我看着你们下!” 沈婳不通棋艺,这一句老夫子又斟酌再斟酌下的谨慎又慢。 她看的无趣,很快忍不住余光去打量崔韫。 男人一手捧着茶,神色自若雅致,风姿如玉。 无论是气度,还是样貌。小生远不如他。甚至不配相比。 沈婳心有不甘间萌生了一个想法。 很浓烈。 她毫不犹豫掏出一叠银票,递过去。 “怎么?” 沈婳很娴熟的问:“你陪客吗?” 夫子:??? 教出这种学子,他一张老脸都没了。 崔韫明显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轻声哼笑:“当初,你给暮春园那个多少?” “自是一样的。” 沈婳很有原则:“我是万万不能厚此薄彼的。你也别以为比他略有些姿色,就想着越过他!相比之下,他小嘴可甜。” “那不成。” 崔韫淡漠:“我总要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