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武将,有半点风吹草动就能察觉,倒不必担心对话让人听了去。 崔柏知事态紧急不再废话。 “将军身边的副将何在?” “自然在灾区。” 崔旸狐疑:“你问他作甚?” 崔柏:“将他抓起来。” 他冷漠至极:“再杀了。” “明日午时,万千敌兵蜂拥而至,战火连天,硝烟弥漫。杀戮不绝。金将军会身首异处。” 他这一番话,让崔旸沉了脸。 “胡言乱语!” “父亲大可去查,善城出事,除了赤城,最近的几座城池可有派人去支援?” 崔柏继续道。 “副将曲靖有二心,早被敌兵买通,趁着善城大乱,金将军尸骨未寒,竟大开城门迎敌军攻城,善城一破,父亲又去支援,亡。赤城兵力不敌,城墙被毁。儿子惭愧,拼死侥幸等到金将军之子金仲赶至。才敢瞑目。” “在此之前,各城池并未送一兵一卒。” 这意味着什么? 明哲保身? 错了,善城塌方也没见那些人赶来。 而去灾区的将士累了一天一夜,如何能敌啊! “善城为边境第一道防线,赤城是第二道,两道若全失手,那些城池如何独善其身,他们却齐齐缄默装死,您猜猜,是受了谁的令?” “三皇子被送去当质子后,父亲还暗中照拂吧。” 这件事,他瞒的很紧,崔柏怎知? 提起姬誊,他又想到了淮安王府的惨案。 如今也许只是重现。 只是,爀帝更疯狂。 见崔旸倏然变脸,崔柏反倒自嘲的笑了。 “万千将士,您,儿子,金将军。无一活口。” 崔旸久久不言,眸色沉沉。武将的冷冽和杀气毫无遁形。 很荒谬的,他信了。 只觉悲哀的崔旸喉结滚动。 如今敌军在明,他们在暗。也足够坐好万全准备。不会像崔柏所言,那般无力。 他很快寻到了金将军。 金将军正要对塌方的事,大倒苦水。 崔旸:“我将曲靖生擒了。” “我说呢,怎么人不见了。你抓他做甚?” “剥皮抽筋,挂城墙。” 金将军:??? 崔旸只和他言,曲靖通敌卖国。别的不曾多提,金将军就气的火冒三丈! 他们默契就在于,崔旸拿着刀指向他,他也赌崔旸不会伤他分毫。 所以,他不问原由。就深信不疑。 “我们定要把敌军一举歼灭!” “不。” 崔旸:“逼退,让其元气大伤足矣。” 金将军:他不理解。 “三皇子还在他们手上。” 金将军如今理解了。 可他不知,这只是说辞。三皇子那边有崔旸派过去的人护着,不会有碍。 爀帝为了除掉他,不惜同蛮敌合作。 可若是蛮敌受创,他安然无恙,前者定会狗急跳墙。 总要给爀帝找点不痛快。 金将军看向一言不发的崔柏:“等这次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