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给的银子不够多吗?” 崔韫倒酒,语气凉薄,听不出半点喜怒:“用我的银子来烟花柳巷玩乐,你也好意思怪我吝啬?” 自然好意思! 出门在外,她是女娘,难不成还让她掏钱? 可她来此,就为了听那清倌的八卦,眼下见不着人岂不是白来? 沈婳垂头丧气,眼前多了一盏酒。 她看向端着酒的人。 崔韫若是当清倌,定然是头牌。那她会日日来此,照顾他生意。 正想着,耳侧传来危险的的嗓音。 “在想什么?” 崔韫从容而优雅将酒搁下,垂着眼看着她。似笑非笑唇角轻掀。 “若有胆量,便说我听听。” 沈婳端起酒盏,鼻尖凑上去闻了闻,酒香味浓郁。 她张嘴就来。 “自是等我回了丰州,定然会想你。” 见崔韫不信,她还不忘补充一句。 “风欲静,思不休那种。” “嗯。” 崔韫用鼻音淡淡应一声,再问。 “那为何不回信?” 自然是你没凑齐四封!可矜持的沈婳也不好提醒他。 她扭捏的支支吾吾,崔韫半阖着眼帘专注地盯着她的脸上表情看:“你的思念倒是别树一帜。” 沈婳从未想过,她会在花楼同崔韫下棋。 玩了五局,她连输五局。 女娘神色愈发凝重。 “我——” “准备认输?” “怎么可能。” 沈婳执着黑棋,小心翼翼的朝一处落下。 忽而,她听到对面之人哂笑一声。沈婳心下一紧,连忙捡起来。严肃的落在另一处,还不忘去看崔韫神色,琢磨着不对,很快又捡起来。 周而复始。 崔韫嗓音寡淡如水:“你不妨将空处全部落一次。” 这同嘲讽有和差别? 漾漾心高气傲,如何能忍。 然,白旗占据上风,她走一步,势必被吞子儿,已成败局。她气的刚想掀了棋盘时,崔韫却是不动声色道:“你若真想赢,我自乐意放水。” 要放就放,何必说一嘴? 你放你放你放! 她心下呐喊。 可表面上却是云淡风轻:“不必!” 可沈婳没想到,崔韫信了。 手里的黑棋仿若烫手山芋。 只见她快速出击,拾起棋盘上的白子,飞快的将黑子换上去。 做好这些,沈婳舒坦了。她小拇指翘起来,朝崔韫做了个请的姿势。 “到你了。” 崔韫神色如常,丝毫没意外。不紧不慢的落子。 沈婳乐此不彼继续作弊,捡起白子,换上黑子。 很快,局面彻底反转。 女娘矜娇抬着下巴。 崔韫眼眸幽深,半响,他低笑一声。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