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本就忐忑不安。 见状,忙不迭的招呼着人全部退下。 快乐来的快,走的也快。 前一秒还翘着小拇指的沈婳当即不虞,她皱眉看向崔韫。 “你背着我逛花楼,我最是坦荡磊落,可没有背着你。” “沈娘子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挑衅吧。” “嗯。” 沈婳:“有问题吗?” “有也给我憋着。” “谁让你哄我都要缓?我等了许久,思来想去实在费解。是不想哄还是觉得不该哄?亦或者你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坏你好事?” 崔韫顺着她的话道:“恩,是我不对。” 沈婳本就是个小人。一听这话,连忙顺着竿子往上爬,她抬着下巴,蛮横不讲理:“那你说说你哪儿错了?” 崔韫喟叹一声:“让我的女娘难受了。” 知道就好! 他的态度好的不行。 以至于沈婳作妖的小性子无处使。甚至,不等女娘再质问,他又指出来。 “你来衡州,没去接你实属不应该。” 这话…… 沈婳一顿,她瞥了崔韫一眼,到底还有理智:“可你不知我来。” “是我对你不够关怀。我若想知道你的行踪,并不难。” 女娘听进去了。 没错!就是这样! 她更恼怒了。 崔韫不关怀,就是对她不够上心。对她不上心,无非是在崔韫眼里,她并无过多分量! 还不等她气急败坏,那不咸不淡的嗓音又在耳侧响起。 “上回也与你说了,衡州这边失踪案堆积成山,其中猫腻实在太多。我这几日忙的很,衙门里头的府经历罗成峒人就在秦楚阁,他这几日盯我实在太紧。我不得不整日为了一些破事周旋,来此不过数日,为了查探矿山的事,也不慎遭了机关暗算。” “无碍,伤口也快愈合了。” “我的错,整日就歇两个时辰,便是有意念你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沈婳嚣张的气焰停止晃动。 她觉得崔韫在卖惨。可仔细去看,郎君眼底的确留着青色。 不用想,他这几日定然不轻松。 毫无疑问,崔韫是做大事的人。女娘格局却小了太多,在小情小爱上头斤斤计较,明明真要去论,她心里也明白,这件事上,崔韫没有对不起她。 她别扭的扯了扯帕子:“你伤哪儿了?” “小臂处。” 沈婳正要继续不依不挠。 崔韫补充:“死不了人。” 沈婳:…… 女娘有些不是滋味。她甚至开始反思。 可她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 “便是公务,可你逛花楼,给别的女娘花钱就是不对。” “你日日来此。就差在此地安家了吧。” 说着,她又挺直腰板理直气壮。 “我一路过来,听的最多的就是,杨公子昨儿博美人一笑花了多少银子,今儿花了多少银子,明儿又准备花多少银子。” “我寻思着,秦楚阁怕是都要把你当财神爷供起来。” “不算花银子。” 崔韫微微一笑:“总要让三皇子成倍还的。” 他不好过,姬誊也休想好过。 让姬誊婚后家宅不宁夫妇不合的事,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那……” 他打断。 “既然用了晚膳,那便回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