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策!” “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舒御史大步上前。 “你祖父一生功德,全给子孙败个干净!你无才无德无能!便是生了儿子也不会教养!大儿不知寡廉鲜耻,小儿诋毁崔家铁骨铮铮!” “你还不觉丢人现眼?” “我看你卫家是要翻了天了!” 算着时辰的谢珣忙上前,给他顺气:“卫家双亲只怕一时无法接受,都是同僚,舒大人莫动怒。” 见是谢珣,舒御史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不过,他也顾不得骂卫策。 他要去看看恬不知耻的卫熙恒! 这种人,怕是不配活着! “他人呢!” 谢珣:“卫公子已无性命之忧,眼下正在厢房。” 舒御史脸气的涨红:“合着你们这些人为了他的事伤肝动火,他倒好!舒舒服服的躺着!可见会享福!” 他本就最看重礼法伦常。 崔韫的迂腐是做给外人的看的,可舒御史就是这么个人。 盛京里头的公子哥,若说令他另眼相看的本就屈指可数。卫熙恒常年养病,甚少出门,可卫家也是费了心思的。抛去眼前不论,只要去打听,无非都是些温文尔雅的漂亮话。 他原先也被假象蒙蔽,真以为是个不错的后生。 “带路!老夫倒要去看看他是蒙面丧了心,还是当真不要脸皮了!” 姬甀巴不得舒御史这个炮仗早点离开,他好解决李三的事。当下忙命邹家下人去带路。 舒御史来的急,去的也急。他气急攻心,这会儿走路带风。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姬霍不忘招呼一旁的赵梧。 “姓赵的,还不过来!整日呆愣愣的,热闹就摆在眼前,竟然还不去看。读书读傻了不是!” 卫策被舒御史这么一骂,也清醒了不少。 “卫大人。”谢珣抬步而来,仍旧是人前的儒雅随和。 “依我之见,不若将随从暂时押下,若要审随时可审,舒大人已去寻令郎,只怕不好。” 他稍稍一顿:“此事确不能只听信两人的一面之词,李三问得,随从问得,可令郎的口供只怕更让人信服,若他醒了,且听他如何言辞,再一并对峙才是稳妥。” 他不偏不倚,说的话,让在场的人连连点头。 卫策笑的很难看,可到底承了他的情。 “你说的不错。” 他想,卫熙恒至少不是蠢的,就算是真的,也绝不会认! 他被谢珣这么一提醒,也有了主意。 很快,姿态压的很低,给在场的人一并弯腰拱手。 “诸位大人夫人不若一道移步。” “我儿被陷害,还得诸位见证一并澄清,卫家感激不尽。” 恭亲王妃不动声色的抬手扶了扶发间的簪子。 她温柔的笑笑:“这是自然。” 她一带头,这些达官显贵自然也跟着点头。即便是看戏的成分多一成。 于是,这一群人浩浩荡荡朝厢房而去。 姬甀落后一步,邹府的侍从也自然听他差遣,他隐蔽的朝几人做了个杀的手势。 那侍从所言显然也有问题,自该一并处置了。以除后患。 做完这些,这才缓步跟上。 中途,又有忠仆给他递了四皇子府的消息。 姬甀停下看了两眼,将字条烧毁,又吩咐几句。 等他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后,刚经过假山,就有人急匆匆大步而来。 姬甀本不该理会,可一看清对方的脸时,如坠冰窖。 “你——” 那人瞧见他,吓得连忙跪地请安。 “储君安。” 随从急的不成,他是伺候卫熙恒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