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莫说是宣沉无力,便是崔韫有心,也没法去阻。 “表哥。” “你走吧,容我静静。” 崔韫抿唇,只能抱着雪团往外走。 雪团伸长了脑袋试图往后探,却被崔韫扭了过来。 “韫哥儿,你表哥他……”宣鄂氏在院中忧心忡忡。 崔韫只是摇头:“舅母还得给表哥些许时日,他想不开也是难免的。” 宣鄂氏长吁短叹:“便是我都没法想开,又如何能让他放下。” “钦天监送了吉时过来。就在三个月后。” 崔韫不言,又同宣鄂氏说了几句后,这才出了宣府往回赶。 崔宣氏已在阳陵侯府门前等候多时了。见崔韫她过问一句后,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 “改明儿,你陪我去趟道馆。” “这些时日,你父亲兄长的信迟迟未至,我不安的很,总是无端心焦,去求支平安签也是好的。” 崔韫温声道:“是,儿子会安排妥当。” 雪团在母子说话都空档,轻车熟路的去了乔姒的院子。它动作敏捷而优雅。 奴仆眼观鼻,鼻观心。 “二公子的猫儿怎么来了?” 乔姒正喝着燕窝,她身怀六甲,庖厨那边变着法的做着温补的药膳,她也丰腴不少,但柔美温婉如初。小腹高高隆起,动作很是不便。 她闻言,对上虎头虎脑的雪团。 雪团一步步凑近,又跳上了一旁的长椅。圆溜溜的眼睛,晶莹而剔透。 表嫂嫂今日涂的口脂!可真好看! 想要。 乔姒见状,只当它馋了。便吩咐奴仆取来干净的碗碟,在盅里舀了几勺血燕,顺势把猫儿抱到膝上:“偷跑出来的?” 雪团傲气的摇头。 乔姒娴熟的将勺子喂过去。 “你也吃些。” 雪团摇头,随后歪了歪脑袋,它小心翼翼的用爪子去摸乔姒圆滚滚的小腹。 像是有回应似的,胎动了一下。 小鬼!!! 雪团一个激灵,湿漉漉的嘴角好似在笑,它把脑袋凑过去。 婆子在一旁道:“大少夫人这一胎稳,这孩子也不折腾人,可见是疼您这个阿娘的,只是不知是小娘子还是小公子。” “喵。” 是小女娘 “这可是侯府头一个子嗣。” 乔姒:“还有两月就要生了,算算时日,郎君也该归了。” 她到底是想崔柏的。 想到这儿,她清浅一笑:“上回他在信中言,若是男胎,便叫崔续,若是女胎,便叫崔绒。” 雪团身子有过片刻的僵硬,它哼哼唧唧的看了乔姒一眼。 它知道,崔柏,是回不来了。 忽而,她一个激灵。从乔姒膝下跳出来,朝外而去。中途又折返。 乔姒不明所以然。就见雪团熟练的跳上了梳妆台,毛茸茸的前爪抓起口脂盒子。 “喵。” “这是……?” 雪团想了想,它艰难的从脖子上挂着的小兜兜里头掏出一枚金瓜子。 随后,朝乔姒那边递了递。又将小巧精致的口脂盒,塞到兜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