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叶,味道也差了。 男子没搁下,反倒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茶盏上的纹理。身子往后靠。 女娘走的很不稳。可她俨然又怕摔了去,走的又慢又谨慎。可即便如此,她的目标却很明确,就好似这书房,她来过不下百回。 最后,她在书柜那处站定。 崔韫的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他亲眼目睹沈婳毫不犹豫的抱住在书房摆了足有五年之久,便是即馨打扫也从不敢触碰的红釉瓷柳叶瓶。 是属于——雪团的花瓶。 全器线条修长,她抱的也不算吃力。 沈婳凑近瓶口,将嫩生生的脸蛋朝那处凑。 崔韫拧眉:“别碰。” “可我得钻进去。” 沈婳歪歪头,眼眸清凌凌的。素手贴着唇,嗓音显得又轻又软的。 “喵。” ‘哐当’一声,崔韫手里的盏茶随着他起身而落地,茶水四溅,濡湿衣摆。 第230章 大抵是疯了 辰时,暖煦初升。 沈婳痛苦的的抵着额,她难受的半躺在榻上,一宿没睡。 昨儿被崔韫送回东院时,花瓶没取来,崔韫后头甚是呵斥不让她碰。她顾自生脾气。 当夜女娘翻来覆去,最后直挺挺的躺在榻上,眼儿直勾勾的望着幔帐。困意彻底褪去愈发精神。 谢珣的药丸的确很有效,天蒙蒙亮时,酒劲儿散去,沈婳的意识也逐渐转为清醒。 身子发烫,却不及脸上如火烧。昨夜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 昨夜,她迫切又豪迈着展现小衣。 沈婳咬着下唇,眼儿蒙上水雾。她懊恼的用头撞床架。 啊啊啊啊啊啊!她都做了什么! 羞耻到脚指都弯起。 ‘咯吱’一声,有人推门而入。沈婳动作一僵,面对墙壁。 凝珠端着洗漱的脸盆入内:“娘子这是在作甚?” 沈婳气若游丝:“忏悔。” 凝珠连忙劝:“这又不值当甚么,娘子何必在意。” “一只烧鸡罢了,影五姐姐自不计较。您且把心放在肚子里,成妈妈一早就请厨房的采买婆子买了两只鸡,肥的很。咱们自己炖,说是一只留给娘子补身子,一只给权当赔给影五姐姐了。” 倚翠的手艺,自然是不会差的。沈婳却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奴婢伺候娘子洗漱?” 沈婳一动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女娘眼珠转动,她踌躇片刻万般虚弱的喊:“凝珠啊。若你有朝一日,小衣不慎给外男瞧见了,会如何?” 凝珠手一抖险些将铜盆打翻。 “这种事委实丢人了些。” “女娘私密之物,怎能给旁人看?便是不慎也不行,名节何其要紧,若是我想来无颜活着,找棵歪脖子树,寻条白绫一了百了。” 沈婳:“那……倒也不必。” “我认为这是无心之失。” 凝珠摇头:“不瞒娘子,早些年我老家就有女娘被偷了小衣。她为乡绅之女最讲究这些繁文缛节。” 小衣被盗,本就让人心生不安。可见下手之人是个登徒子。偏偏这种事没法查。 “本以为丢了就丢了,哪曾想过了数十日,那件小衣被挂在了树上。来往路人都看了个仔细。所幸小衣上没绣字,也张不了口说话认主,然,受此耻辱那女娘当日吊死家中。” “可见这不是小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