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那你该好好反省了。怎么这点本事都没有!没留住男人。 偏偏沈婳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侧头去看乔姒。 乔姒浑身上下都很精致,便是手里的玉镯,都是难得的血玉。 温婉透入骨血,像副画里出来的。 裙上的绣花,怕是二十多年功夫的老绣娘所缝制。瞧着针法和布料,像是宫里的赏赐。 可以看出,崔柏极爱护这个新妇。 乔姒急的都要哭了。可她又怕给侯府招惹祸事,而害了崔柏的前程。 就在这时,一道嗓音仿若天籁。 “我当哪条犬在府上乱吠,原来是郡主大驾。” 八角亭外,不知何时站着穿锦衣的少年。 乔姒倏然起身,狠狠的松了口气。 崔韫:“即清,送嫂嫂回去。” “是。” 即清恭敬上前:“大少夫人您受惊了,这边请。” 攸宁郡主见状,如何能忍? 她是太后亲封的郡主,常伴膝下自幼宫中长大。便是公主也要喊她一身姐姐。 “崔韫!你我自幼相识,你这是要护她?” 崔韫见乔姒走远后,这才冷笑。 “她是崔家人,我阿兄的正房夫人。” 少年眉目锋利,所言更是丝毫不留情。 “郡主的手莫生太长了。” “你口口声声指责我阿嫂鸠占鹊巢,那我便要问问可有纳吉?可有问名?可有请期?你同我阿兄并无婚约!更怕是忘了我阿兄对你不曾有半点男女之情,你日日纠缠,阿兄避之不及,偏你毫无半点自知之明。” 攸宁郡主错愕:“你竟敢出言不讳,对我这般放肆!” 这时的崔韫并无官职,也不过是个侯府的公子罢了。 “郡主辱我阿嫂,难不成我还要以礼相待了?” 哇哦哇哦。沈婳津津有味的看着。 崔韫的气场有十仗! “怼她,怼死她。” “上赶着的女娘,凶如恶煞,你兄长看不上是对的。” 崔韫自然听不到沈婳所言,可随着沈婳的靠近,带动一阵风。鼻尖多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 好似……药香。 沈婳张牙舞爪:“太嚣张了,若不是你赶过来,小鬼的阿娘都要哭了。” 她的手一动,带起一股风,鼓起崔韫的衣摆。 沈婳惊讶的眨眨眼,抬手去看自己的手。 男人眉目尽是冷漠。 崔柏不在府中,崔旸和崔宣氏也出了门。 “嫂嫂心善,不愿为此惊扰了祖父祖母,郡主便以为我阳陵侯府无人了?” 崔韫的态度很强硬。 “你为忠烈之后,故官家对你百般爱怜,可我崔府也是铁骨铮铮。勋贵显赫,先祖是开国功臣。家有祠堂更摆着先皇所赠的丹书铁券。” 沈婳仍旧盯着自己的手,她飘到石桌前,伸手去抓茶杯却仍旧触了个空。 沈婳尝试的后退一步,对着那边一挥手。 下一瞬茶杯重重砸到地上。 ‘啪’的一声,好似为崔韫扬威曜武。 攸宁郡主:??? 没人去碰茶杯吧,怎么就砸到她脚边了。 崔韫也是一顿。 空气里的药香似有若无,他警惕的直直朝一处看去。 可那边,什么都没有。 沈婳险些都要以为崔韫看见她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