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不能超过眉毛,我就把绑在后面的头发捞到前面来问,是这个标准吗?结果教导主任说你一个女孩捣什么乱, 然后就让我出去罚站。我们班主任看到我站在外面,对我印象不好,一直对我有成见, 而且班里的同学都看得出来她偏心眼。我觉得挺没意思的,就不爱学。” 她其实聪明着呢,就是赵毓芳的打压式教育,对学习的兴趣随着自信心一起锐减, 老师本是她的最后一根稻草,结果老师的爱也消失了。 桑珏接着说:“来到江哥哥家后, 我认他的爸爸妈妈做了干爹干妈。干爹特别和蔼, 我干什么他都会夸我, 就连我多吃一碗饭,他都会夸我厉害。还有干妈,不仅救我于水火,还找校长给我换了个班,新老师太好了,给我上了第一堂课,就让我在单元测验里考了第一名。” 桑逾闻言“哇”了一声:“那之前的确是埋没你的才华了。” 桑珏看起来对桑逾的赞美不屑一顾,却在下一秒对桑逾说:“所以我对现状还算满意吧,有点美中不足的是,江憬哥哥他老针对我,像念经一样给我讲大道理,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他是没有童年吗?他这个人真的很无趣。” 不是同路人,互相排斥在所难免。 桑逾听了以后没有为江憬辩驳。 只要她是懂江憬的,其他人怎么看他无所谓。反正也不是她一两句话就能转变别人的思想的,说多了只会适得其反。 桑珏见她沉默有点害怕了,赶紧补充了一句:“我说的这些你别跟他讲啊!你要是告诉他了,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又要在背后颠倒黑白,歪曲事实,又怕对方知道,这样真的很不好。 而且桑珏她说话总是很难听,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让人听了很想打她,将来到了社会上免不了要挨一顿毒打。 可一个人性格上的缺陷,终究是要自己摸爬滚打吃很多苦头才会想到去填补的,旁人劝不了,也无能为力。 像江憬这种是非曲直了然于心、赏罚自有论断的人,对她和对桑珏自然是一个天一个地。 江憬待她好,是因为她打心眼里尊重江憬,能让他在付出后获得成就感。但是在从不自我反省的桑珏看来,又是和赵毓芳一样的偏心。 那她为江憬说话就没有立场和意义,放到桑珏眼里,就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炫耀。 桑珏确实也无从知晓江憬的性情,他们接触的不多。 而江憬风趣幽默、宽厚仁慈的一面,桑逾见得最多。 她知道他其实是会开玩笑的,不仅不是严肃古板、满口教条的学究,而且在原则范围内,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这不是一句“情人眼里出西施”可以抹平的。 桑逾没有语重心长地教导桑珏,只是说:“我不会告诉他的。你们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的哥哥,我也不便插手。” 既然江憬都出手管了,就让他送佛送到西吧。 桑珏伸出一只小拇指来:“拉勾。” 桑逾也伸出一只小拇指:“一言为定。” …… 桑逾的伤势没有严重到不能下地的程度,但是医生特地叮嘱了,为了避免伤口感染引发炎症和其他症状,不能洗澡。 可桑逾在这之前就有两天没洗过澡了,再不洗,人都要发馊了。 她苦恼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辅导完桑珏的功课,她走出桑珏的房间。 刚才在看《晚间新闻》的江海平已经关了电视回房间了。 江憬的房间亮着灯,房门打开着,在一楼的客厅抬头向上望,能看到橘黄色的暖光从他的房间里投射出来。 正当她仰头望着江憬房间的时候,孙茹婷不知是从哪走过来的,站在了她身后,问她:“要我给你用热毛巾擦一下身上吗?不然晚上就这么睡会不舒服吧。” 桑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孙茹婷又说:“我不该这么问的,江憬说你性格比较腼腆,这样问你也不好意思说要吧。你跟我过来吧,我带你去浴室。” 说着她就先行迈步了。 桑逾连忙跟在了她身后。 孙茹婷轻车熟路地来到浴室,弯腰打开盥洗台下面的柜子,从里面收纳囤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