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江憬听到他们的对话,经过了他们又调转回头,对江鹤雨说:“人家千里迢迢过来参加你的生日宴,心意到了就好,哪有向人家讨礼物的?你缺什么我给你补,你让她先入席吧。” 江鹤雨“嘁”了一声:“我开玩笑的,人家桑逾都没当真,你却当真了,真是老古董。” 说着他笑着对桑逾说,“我真逗你呢,别往心里去啊。” 桑逾摇头:“没关系。” “看,人家都没介意。”江鹤雨指着桑逾说。 江憬却还是沉着脸说:“今天你过生日,不说别的,今后不要随便跟女孩子开玩笑,你觉得好笑的事她们未必觉得好笑。” 说完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轻声对桑逾说,“走吧桑逾,我带你进去。” 桑逾走是跟着江憬走了,可没走出三步就回头忘了江鹤雨一眼,看着江鹤雨扫兴的样子,闷声垂下了头。 江憬见状问她:“怎么了?” “他今天是寿星,本来应该开心的……” 桑逾话没说完,因为她觉得自己这话就像在责怪江憬为她出头一样。 哎。 江憬却是一笑:“你是害怕他会记恨你?” 桑逾蹙着眉头说:“我不是担心他记恨我。我……” 她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可能就是寄人篱下的日子过惯了,心思太敏感,害怕因此失去仅有的朋友罢了。 她和江鹤雨算是朋友吧,全班只有他会主动找她说话。 江憬安慰道:“不要紧的,小雨是个明理的孩子,知道我对事不对人。别看他成天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在熟人面前有多少话,内心多阳光开朗,你是看得到的,心情他会自己调节好的。阿逾,他不是桑珏。” 最后一句他说得颇有深意,桑逾不禁愣了愣,忽然醒悟过来,自己是被桑珏折腾怕了,做什么都瞻前顾后,生怕冒犯了什么人。 这样是不对的。 江憬微笑着说:“别看我和他年纪差得多,我们的关系挺好的。” “看得出来。”桑逾说,“他跟你一点也不生分,但有时候又有点怕你。” 江憬解释道:“不是我要仗着哥哥的身份凌驾于他之上,是他小时候太调皮了,他父母拿他没办法,总让我代为管束。但是我脾气太好,不是抄袭作弊、恃强凌弱、翘课逃学这样原则性的问题我一般不插手,所以常常变成我和他一起玩,还替他打掩护。” 桑逾感叹:“有你这样的哥哥真好。” 她知道的,照顾弟弟妹妹本不是他们的责任,只不过帮助一个孩子茁壮成长,日后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是大功德。 只不过面对桑珏,她无能为力。 江憬又冲她笑了一下,跟她商量:“等会如果他要你叫他哥哥,你别觉得奇怪,配合他一下好吗?之前我总像长辈一样带他,脑海中的印象不知不觉就错乱了,一直跟人说他是我侄子,后来被他知道了,他就不干了,说我心眼太坏。” 桑逾觉得这段往事有趣,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好,哥哥欠的债,桑逾帮哥哥还。” 江憬的心怦然动了一下,回过神来,也笑吟吟地说:“那就谢谢小桑逾了。” 桑逾笑得眉眼弯弯,点头“嗯”了一声。 江憬目光下移,瞥到了桑逾的手,上面仍然缠着一圈圈绷带。 他问:“有坚持去换药吗?” 桑逾见他问,抬起手来给他看:“有啊,大课间可以去医务室换。哥哥,我们班主任老师人可好了,听说我需要去医务室换药,特意准许我大课间不去做广播操。有一次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