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淡操心。 “你未免担心得也太多了,都没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就这也怕那也怕的。谁说我在那边没人脉,江董不是现成的人脉吗?你放心好了,孩子们的学校不会没着落的。我们过去请江董出来吃个饭,送点礼巩固巩固感情,还愁他不对咱孩子多多关照吗?” 赵毓芳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人情总是要还的。那小门小户的还好,可以礼尚往来,多来往来往渐渐也就熟了。可你要麻烦的是江董,他家我们家怎么攀得起啊。” 桑黎川死皮赖脸道:“又不是皇亲国戚有什么攀不起的?一朝天子一朝臣,老爷子都卸任多久了,早就是过去式了。” 赵毓芳急得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你这张嘴收敛一点!提醒过你多少次慎言,就是不长记性!” 桑黎川不耐烦道:“知道了。那你说不靠江董还能靠谁?只能靠孩子自己。阿逾的性格自然没话说,可阿珏的脾气你这个当妈的最清楚,要是在学校闹出什么事,你要让她自求多福吗?” 提起桑珏,赵毓芳就发愁。 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看着桑黎川郑重其事地说:“桑黎川,这个女儿,除了她将来的夫家,我不可能把她交给别人。而且我很严肃地告诉你,她要真是个哪吒我会大义灭亲,所以要么你就一管到底,要么就对她严苛到底,你要是摇摆不定,今后必出乱子,你看着办。” 桑黎川绕到赵毓芳身后,扶着她两侧的肩膀说:“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对,小孩子而已,还没到那么严重的程度,别自己吓唬自己。” 赵毓芳瞪了桑黎川一眼:“不信算了,你就等着后悔吧。”说着推开了他。 桑黎川见赵毓芳是认真的,连忙说:“好好好,我严,我肯定严,任她哭闹绝不心软。” 赵毓芳一听就知道他说的话里带了玩笑的成分,嗤之以鼻:“算了,到时候席上我自己跟江董讲,靠你算是完了。” “行,我去约江董。”桑黎川也是心累,“至少人给你约到,省得你成天说我中看不中用。” 赵毓芳不置可否。 桑黎川确实是有几分薄面,连江海平这样的大人物都约到了。 一家四口在京城落脚的第二天,江海平就以东道主的身份宴请了他们一家。 桑逾听说这件事以后,第一反应就是问桑黎川“江憬也会来吗”。 她一向沉默寡言,不轻易说出自己的想法,更别提询问旁人来与不来了。 桑黎川没料到她会这么问,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嗯”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他也不知道。 可是桑逾闻言后嘴角明显牵出了一丝弧度,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像她已故的生母。 桑黎川有一瞬的恍惚,不忍辜负她的期待,于是专程给江海平打了个电话,逢场作戏般笑着说:“江董啊,你看我们一家子在您的地盘蹭吃蹭喝,怪不好意思的,您把令郎也叫来吧。不然我们这一家子对着您一个,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江海平在电话那端笑着说:“他啊,可是个大忙人哟,忙起来比我还难请。行吧,我问问他有没有空。” 桑黎川奉承道:“您还真是开明,这么尊重孩子意见呢,换作我就直接通知了。孩子小,也听话,让她来她就来。”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江海平很感慨:“每个人都是有独立人格的,孩子也一样。你是不知道尊重对于孩子的重要性。你赋予了他尊重,他才会把自己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主动去肩负他该负的责任,遇到事情也不会没有自己的主见。再者说,我早些年忙事业,没空陪在他身边,几乎是把他托付给朋友养的,没资格强行要求他做他不乐意做的事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