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好东西。”她皮笑肉不笑说:“没想到居然能有这么懂事的人,这叫我怎么好意思呢。” 小暴君可难得这么温和的语气。 飞镰王心喜,立刻道:“大王不必客气,小的心慕大王已久,能为大王分忧,是小的福气。” 珠珠含笑不笑的样子,问:“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飞镰王想都不想把魅女出卖了:“是魅女,她说大王最近身心不愉,小的怕大王憋坏了,赶紧来求见…想…想侍奉大王。” 珠珠这下是真的好奇了,托腮问:“我这样你们不觉得很可怕吗? 飞镰王大着胆子膝行往前,更近距离望着少年妖王神异美丽的面孔,几乎目眩神晕,嘴巴不着五六就开始突突:“大王万不要妄自菲薄,您为北荒大君、又为妖王,自然想做什么做什么,小的们沐浴大王荣恩,当然要想办法叫大王舒心。”他甚至已经顾不上站在那边的容宁,恨不得把心肠刨出来:“大王高兴,小的就高兴!为博大王一乐,小的死了都甘愿!” 容宁冷冷看着他,这俊秀瑰丽的青年世子眼神不知何时变得可怕起来。 容宁以为小妖王会直接把人打杀了,却听见旁边一道骤起的大笑。 “哈哈哈——” 容宁和飞镰王都错愕望去,看见少女仰头大笑,抱肚笑得东倒西歪。 飞镰王有点懵,赶紧随着一起笑,又忍不住问:“大王何以发笑。” “没什么,只是你的话,忽然让我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些事。” 珠珠真的挺感慨。 珠珠拍了拍自己笑酸了的脸蛋,边回忆着边说:“那时候我还没有涅槃,还只是北荒少君,嫁给南域太上元苍为妻,他看不惯我嚣张跋扈,总训饬我,每当这时候,所有人都会赶紧劝我压一压脾气、体贴一点,说太上对我已经多么多么好,求我别惹太上他老人家生气。” “我那时候不爽,觉得不快活,但我也说不清我真正不快活的点在哪里、又究竟想得到什么,我只本能觉得我需要力量,强大的力量。”珠珠看着手里的鞭子,拍了拍:“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拥有强权是这种感觉,原来我一直渴望的是这种随心所欲的自由和权力。” 珠珠伸出鞭子,抬起飞镰王的下巴,看见这个有几分英俊的魔族青年瞬间激动得颤抖泛红的脸。 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哪怕她让这个男人趴在地上摇尾巴,他也一定愿意乖乖冲她摇尾乞怜 ——这就是强权。 她苏珍珠原来已经成为这样的大王,拥有这样动辄掌握别人命运和荣辱的权力。 这个终于迟来的认知,像一记重钟敲在她心头。 少女的手攥紧,手心浸出无数热汗,紧紧攥着清凉的赤玉,几乎像要把玉璧浸染成和她一样的温度。 符玉并未出声,它始终用一种十分宽容的目光温柔望着少女。 它看她真如看爱极了的孩儿。 她这样年少,偏偏又拥有了这样的力量和地位,权欲是最好的养料,会日益将她滋养得更峥嵘而美丽。 可她在它眼中是这样的可爱,以至于连她的贪婪和欲望都只让它觉得怜爱,没有一点不心软纵容。 珠珠的目光盯在飞镰王脸上。 她的眼底渐渐染上一点发红的血丝,看起来残酷又亢奋,甚至看着像要杀人。 妖的爱欲和食欲从来都是如此鲜明又外露,交错纠缠,让人一目了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