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离开,裴公子也都都周全给她留下了人,文有曾官拜太子太师的詹老先生,武有军武世家天纵将才的杜少将军,珠珠就是挂一个名,只需要偶尔出来拿玉璧晃一晃盖个章。 詹老先生是很儒雅随和的老人,对珠珠也很客气,唯独那个杜少将军有点奇怪,时不时恨恨怪异地瞪她,像不敢相信、又像咬牙切齿,总要阴阳怪气刺她两句。 珠珠被他刺过两次,因为太莫名其妙,刚开始都没反应过来他在刺她,等意识到的时候,脑门刹时冒火,差点想当场把他嘎掉! 阿蚌终于能爬下床来,麻溜跑回小姐身边伺候,小声跟珠珠耳语:“小姐,那少将军看你的眼神很奇怪,你是不是哪里得罪过他,要不要解开一下误会。”这少将军看小姐像看脚踩八条船的花心渣女,毕竟是裴公子心腹部将,如果哪里有误会,还是解释一下好啊。 珠珠却不这么想。 珠珠解释个屁啊! 鸟的脾气差极了,对除了她老婆的其他男人,她耐心从来只有指甲盖一点。 珠珠嗤之以鼻,她决定用更方便快捷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在下一次议事上杜赞阴阳怪气的时候,珠珠直接把旁边谋臣递过来的奏笺糊到他脸上。 众人:“!!!” 杜赞:“……” “这是最后一次,你再说话让我不高兴——”珠珠指着少年将军高挺的鼻梁,森森说:“我就把你嘴巴缝上,让你这辈子都再不用说话。” 杜赞瞪大眼睛,少年人的容貌英挺,眼睛熠亮,这一睁大,更像只毛光水滑矫健的小狼狗。 珠珠看他一眼,突然发现这小子长得挺好看的,是她以前小时候一度喜欢过的英姿勃发款少年郎。 不过现在她已经换口味了,她现在就喜欢裴玉卿这样子的,别的花花草草鸟大王暂时没兴趣。 “你——”杜赞惊怒至极,颤抖着抬手要指她,珠珠直接把他手拍下来,大声冷笑:“你个屁,我是你主母!我是君你是臣,谁准你对我说话带刺,谁准你指着我,你对主母不敬,我罚你十军棍,你受罚不受罚!”珠珠把玉璧拿出来,直接一把拍在他面前。 杜赞:“……” 少年将军气如牛喘,像看着杀父仇人恨恨瞪她,好半响,终究咬牙抱拳单膝跪下:“臣——领罚!” 打了杜赞十军棍后,这小子虽然好像还是对她很有意见,但不敢像之前那么嚣张了,只会在背地里暗暗瞪她那种。 珠珠也懒得理他,她还是每天晃晃悠悠当甩手掌柜,只要岚城不乱,她就不操心,每天掰着手指数裴玉卿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这一天夜里,突发意外,岚城北街失火。 宫人焦急报来失火时,珠珠都已经能从窗边遥遥望见北城烧天的天。 她赶到的时候,城中官衙人手也刚刚风风火火赶来,知府和城司都被惊动派了人来救火,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人群,哭喊的百姓和救火的衙役官兵。 隔着浓烟,能看见火光中一排排倒塌的房屋,珠珠隐约看见有人影从火海里往外跑,提起一个水桶往身上浇灌,一鼓作气正要冲进去,手臂一紧,被猛地用力拽去,转头就看见少年英挺的面容,少年英俊脸蛋被烟尘熏得发黑,对她怒喊:“你跑来干嘛!快出去!火要烧到这里来了,小心给你另半边脸也烧出疤!” 珠珠觉得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对自己有些误解。 她挽起袖子,不耐烦正要把他甩开,就听见一声极为阴鸷的冷笑。 珠珠突然一顿。 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这声音有些耳熟。 火光黑暗中,数十道人影如魑魅魍魉站在屋顶,为首那人身形修长劲瘦,黑布蒙面,露出一双蛇狼似的血腥眸子。 “头—头——”有人遥遥指着他惊呼:“他们手里提着人头!” “是提督!是马提督的头!” 为首的青年刺客轻描淡写般扔下手里提的头颅,拔出腰侧弯勾,猛地一跃而下,像一道隼鹰凶骇向珠珠杀来。 珠珠想都不想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