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话呢。” “我当然不会相信。”徐元光道,“可是你就任凭这谣言传着?外头都快传疯了, 而且越传越离谱, 说不定我等会儿回去,就能听到你是前朝余孽的说法了!” 杨世醒饶有兴致地一笑:“这说法倒是新鲜。哪个前朝?父皇之前的?还是高祖之前的?” “殿下!”徐元光看起来差点没被他急死。 他把目光转向一旁坐着的阮问颖, 试图寻到帮手:“小颖妹妹, 你说说, 这种谣言是能够随便乱传的吗?古往今来,多少事情都由此引起, 我们不能让它发酵啊!” 这话十分在理, 可惜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个流言并不算是谣言, 源头也很暧昧, 极有可能是陛下本人散布的,让阮问颖只感到满满的不安, 不像他一样坦然愤怒。 反而是一向内敛的于衡接过话, 道:“不仅如此,还有传言说,殿下前一段时日兴办学堂、研制稻谷,都是为了拉拢民心,给自己造势。” 徐元光不忿:“胡言乱语!传这些谣言的人都没脑子吗?他们但凡睁大眼仔细看看殿下什么模样,就不会相信这些话。真是荒谬, 可笑, 可耻!” 杨世醒幽幽道:“话别说得太满, 我这副长相怎么了?我像的又不止父皇一人。” 这话一出, 徐元光当即一噎,半天才道:“你——你到底是站哪一边的?”很显然,他听明白了其中的言外之意,但压根不觉得这是一种可能。 外头的流言就不这样想了,单说阮问颖听来的,就十中有九把杨世醒的身世与信王牵扯到一起,毕竟他的模样摆在这里,若说他与杨家没有关系,那才荒谬。 而他既非陛下亲子,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信王了,差别在于生母为谁。 鉴于高总管请走了皇后,此一事在不少人心中或许都有了定论,至少济襄侯夫人就曾隐晦地向她提起,被她拿话敷衍了过去。 对于这些流言,杨世醒知道得定然比她多,但他看起来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在徐元光的迭声念叨之下还能有心思翻阅书卷,直到现在才合上。 “我哪边都不站。”他道,“流言惑众,自古以来如是。我自己心里清楚就行,其他人,该清楚的自会清楚,不清楚的,我也不在乎他们怎么想。” 徐元光道:“理是这么个理,可不能放任自流啊。再这样传下去,我怕陛下都会被这谣言蛊惑,相信了这些话,到时麻烦就大了!” 杨世醒放下书卷:“你以为父皇是为了什么事才传召群臣、请母后回宫的?” 徐元光一惊:“你、你的意思是——” 他淡淡一笑:“也许,父皇比我们更早听闻这些谣言。” 徐元光的脸色有些发白,他摇了摇头:“不,这不可能,如果陛下听闻此言,那你——”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杨世醒看着他:“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你想到什么了?把守在我殿外的锦衣卫?” 徐元光勉强笑了一下:“殿下英明。我、我的确想到了他们……虽说锦衣卫目前只尽护卫之职,不阻拦旁人出入,可是——他们一开始的确是——” 他喃喃几声,似是觉得余下的话有些不好说,干脆转头询问于衡:“你知道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你爹是锦衣卫指挥使,统领三千锦衣卫,他没有同你说过什么吗?” 于衡含着几分歉意地摇头:“锦衣卫乃天子直属,只听从天子号令,我爹身为指挥使,怎么会明知故犯,向我透露消息呢?” “昨日我试图向他打听情况,非但没有得到他的半句提点,还被他呵斥了一通,实在问不出来。” “那你呢?”他又转向阮问颖,“你也没听到什么风声吗?” 这就有点病急乱投医了,阮问颖虽然名头很响亮,说到底也只是一介白身,她的双亲又远在边关,家中其余人亦非陛下心腹,怎么可能知晓消息,给她透露风声呢?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