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不定连最开始的帝王宝鼎一事也是他为今日埋下的草蛇灰线,真是好一个六皇子啊,好一个哀家的亲孙子!” “那个贱婢呢?可有醒了?”她厉声道,“哀家对她委以如此重任,给了她一条寻常女子求也求不得的青云路,她竟这般没用,连个男人的床也爬不上!真是枉费了哀家对她的栽培!” “再把那贱婢提过来,哀家要继续审她!” …… 太后一事了后,阮问颖又在含凉殿留宿了一晚,才在翌日出宫回府。 这样一来,她在宫里就算待足了八日。 真定大长公主对此自然是满意至极,免了她的请安见礼不说,还对她嘘寒问暖,诸般关照,看样子恨不得立即请位大夫过来,诊断她是否怀上了身孕。 而阮子望不知道是在上回把该说的话说完了,还是对她这般不知矜持的举动感到失望,没有再同她说上一大堆推心置腹的话,只是例行看望过她便罢。 倒是赵筠如携着略微显怀的身孕过来看了她,和她说起了自己丈夫的促狭话:“别理会你二哥,让他自个郁闷去。” 阮问颖一半好奇、一半不安地道:“二哥在郁闷什么?可是为了我的事?” 赵筠如笑道:“也是,也不是。你不知道,前几日他见你留在宫里迟迟不回,担心得不得了,都想直接进宫抢人了。” “是我拦住了他,说他当年在山庄里见我时,我的几个哥哥也是这么着急的,他若不想成为他曾经最痛恨的大舅兄,就不要去做这搅人好事的恶棍。” “他当时还反驳我,说他和我的哥哥们不一样。我就说,是不一样,六皇子要比他强多了,不仅文韬武略俱全,而且有经世济民之才,是世间难得的佳郎君。” “他这么文不成武不就,我的哥哥们都在当初认下了他,六皇子比他要强上一百倍,与你也是情投意合,天生一对,为何他就不能认下六皇子?” 说到这里,二少夫人抬袖掩唇,似禁不住乐般弯了眼,道:“你是没见着他在听完我这番话后的模样,又是气又是委屈的,好像我贬低了他。偏偏我说得句句在理,他无从反驳。” “憋了半天,只在最后憋出来一句,说你们和我们不同,尚未成亲,常日里相处一二也就罢了,连夜留宿实在有些不成体统,要是把什么风言风语传到外头,有损的只会是你的闺誉。” 阮问颖听着她的话,想象着阮子望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的情景,也觉得有些好笑,同时也有些心虚和愧疚。 “劳二哥操心,是妹妹的不是。还请嫂嫂转告二哥,六殿下行事稳妥,不会让什么风言风语传到外头,影响妹妹的声誉。” 赵筠如道:“妹妹放心,嫂嫂当时就是这么回答你二哥的,质问他难不成信不过六殿下?而且就算信不过又如何,他还真准备去宫里抢人?那才是想把你的事情闹大呢。” “现在看来,我这话说得果真没错。你在宫里住了这么多日,外头都无一丝风声,没有谁知道你宿于何处,就是府里的仆役,也以为你如常待在闺苑中。” “尤其是你苑里的这些丫头,调教得可真是不错,即使你不在也井然有序,一举一动同你在时没什么两样,让人看不出端倪。” 这是当然的,在答应杨世醒留宿含凉殿之后,阮问颖特意让谷雨回了一趟府,把漪蕖苑的事都交代好了,避免她不在家的这段时日里出什么差错。 这些话她没有对赵筠如说,想来就算她不说,对方也能够猜出个大概,只道:“二嫂蕙质兰心,远见卓识。二哥能娶到你这么一位妻子,真是他三生有幸。” “那是。”赵筠如颇有些自鸣得意地把头一扬,“你二哥能娶到我,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话间,有丫鬟在外室禀报,道药茶煎好了,请二少夫人服用。 赵筠如叫了丫鬟进来,接过药茶缓缓喝下。 阮问颖也顺势把话题换成了她的身孕:“嫂嫂怀胎该有五个月了吧?都说十月怀胎,这已经过了一半时间,嫂嫂的身孕怎么还是不显?可是二哥亏待了你,没有照顾好你与侄儿?” 赵筠如笑道:“妹妹安心,这是正常的。大夫说,要再过一段时日才能显出怀像,让我趁着身子还轻松时多走动走动,免得往后身体沉重了不方便。” 她缓缓放下药碗,伸手抚上腹部,英气的脸庞中浮现出一抹独属于母性的温柔光辉。 “你二哥虽然为人有些不靠谱,但对我们娘俩是真心的,成日里围着我转,生怕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