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逼迫定王彻底的让出军权, 而陆庭筠已经将姜怀瑾生了二心的消息传信给了定王。 说不定定王此刻已经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姜怀瑾在军中威望颇高, 姜怀瑾是想独占幽州, 姜怀瑾要和她成婚, 这不过是他拿自己当借口他,他早就想独占幽州,早晚都会对定王下手,魏嘉嘉若是看到自己的夫君和父亲争锋相对,兵戎相见,她不知道会有多难过。 而离间姜怀瑾和定王,让他们互相争斗,这才是陆庭筠取胜的关键,若是姜怀瑾以魏嘉嘉相要挟,胁迫定王对陆庭筠出兵,陆庭筠的处境便更危险了。 魏嘉嘉是无辜的,也曾帮过她,她定要想办法将魏嘉嘉救出去。 “郝将军,您曾是定王最信任的将领,姜怀瑾只怕是对定王生了异心,他又将郡主关了起来,定王战败的消息已经传来了幽州,而京城久攻不下,定王不日便会撤回幽州,待到那时,姜怀瑾必定会以幽州被围当借口,下令紧闭城门,逼定王和陆相对决,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郝昭性情耿直,听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困惑地挠了挠头,“王爷有三十万大军,难道还会怕他陆贼不成,待王爷收拾了陆贼,再打进城也不迟。” “倘若王爷再也进不了城了呢?若是连王府都控制在姜将军的手里,他下令紧闭城门,定王和陆庭筠就不可避免一战。难道郝将军就没发现最近王府里有什么异常之处吗?” 郝昭见崔莺神色严肃,唇瓣紧抿着,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仔细回忆最近府里的动静,府里大部分守卫都换成了姜怀瑾信任的人,就连他们这些王府的旧人,最近他们的身边也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想必也是是受了陆庭筠的指使,派人监视他。 显然姜怀瑾根本就不信任他。 郝昭的面色逐渐变得凝重,“那依崔娘子之言,我应该要如何做?” “能让我见见郡主吗?” 郝昭却迟疑了,“姜将军吩咐过,不让崔娘子离开望月阁半步。” “郡主帮过我,我实在放心不下她,若是她得知自己的夫君已经偷偷调换了府里的守卫,要对自己的父亲下手,这种结果,我担心她承受不住,我实在放心不下她,若是郝将军不放心,只管派人跟着我便是,我只是想劝劝郡主。” 郝昭是定王一手提拔的将领,自然是忠于定王的,他点头答应,带着崔莺去了南阳郡主的房间。 一刻钟之后,崔莺从望月阁出来,对身边的小丫鬟嘱咐了几句,后半夜王府的侧门被打开了,一辆马车匆匆出府,去往姜老夫人的住处。 * 定王接到从幽州传来的消息,气得一拳锤打在案头,大骂出声,“姜怀瑾这个畜生,亏得本王一心想要提拔他,他打的却是这个主意,他居然想独占幽州城。” 京城久攻不下,此番进宫,他已经折损了不少将士,打了败仗不说,却得知姜怀瑾叛变,竟然软禁了郡主的消息,定王气得暴跳如雷,“本王要杀了陆庭筠这个狗贼!他若是敢动我的宝贝女儿,我定要将他剥皮抽筋。” 他此番进攻,损失惨重,可张睿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京中守军死伤过半,西侧门威武门历经炮火的攻击,城墙倒塌了大半,眼看着就要守不住了。可定王却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撤回幽州,副将孙谦突然跪在定王的面前,“殿下,眼看着胜利在望,此番进攻损失惨重,难道数万将士便要白白牺牲了吗?” “可嘉儿还在姜怀瑾那狗东西的手里,本王三十岁才得嘉儿一个女儿,本王不能看着嘉儿出事。” 定王烦躁地摆了摆手,“传令下去,撤回幽州。” 自发动进攻以来,整整半个月,定王折损了半数人马,三十万大军死伤过半,而京城的城墙仍然屹立不倒,张睿下令死守不出。 那兵部尚书张睿瞧着像个瘦弱的书呆子,可他却硬是坚守住了城门。 这日夜里,张睿接到了陆庭筠从幽州传来的消息,又派出探子打探,得知定王已经下令撤退的消息,一向坚守不出的张睿居然派出五千轻骑,突袭定王在近郊的大本营。 定王手下的将士死伤惨重,又苦战了半个月,早已疲累不堪。 京城久攻不下,今日上头却突然下令撤退,原本就已经士气低落,却半夜遇到突袭,那些幽州军还来不及抵抗,便被乱箭射杀。 营帐中火光滔天,死在骑兵剑下的,被乱箭射杀的不计其数,定王被手下的副将护着逃了出去,可这一仗又损失了上万将士,剩下的死的死逃的逃,后又在逃亡的途中,遇到几次伏击,三十万大军,最后逃出去的所剩不到五万。 短短半月内定王大败,损失惨重,至少三年内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