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哐当一声,魏颐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陆庭筠应声睁开双眼,“既然皇上已经决定了今日不杀臣,那便别怪臣没给皇上机会。臣承认自己大逆不道,罪大恶极,该处以极刑,但当初陆相衷心耿耿,陆家人何其无辜,陆相却被处以极刑,陆家人却被陷害惨死,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可还记得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地陷害忠臣,逼杀忠良的?” “陆耀意欲谋反,其罪当诛,还有陆家人都是乱贼同党,都该杀。” 陆庭筠冷笑了一声,想起当年陆家所遭受的灭门之祸,他隐忍多年,总算得以报仇血恨,他定要当年大案的罪魁祸首血债血偿,定让暴君不得好死。 虽说他现在还不能取了这狗皇帝的性命,但却能让暴君吃些苦头。 “当初秦简泊奉旨去相府搜查,翻遍了相府,也没有找到所谓父亲要谋反的证据,父亲为官清廉,府中除了藏书,就只有几幅字画,皇上和肃王为了陷害太子,除去父亲,拿着太后的懿旨,将父亲打入刑部大牢,而去宣旨的赵明渠却残杀杀害了陆家满门。” 是沈柔的兄长沈清护着他逃了出去,沈家被陆家连累,被安上了谋反同党的罪名,沈家也难逃厄运,沈清折返回去救沈家人,却被赵明渠下令射杀。 “ 仅凭意欲谋反四个字,皇上便定了父亲的罪,下令处以极刑,凌迟处死。皇上与肃王联手害了陆家十三条人命,皇上这些年如何还能安睡,夜里可曾梦到冤魂索命?还有老师,他对皇上忠心耿耿,一心为了朝廷,却被残忍杀害,老师临死都不知道他为了大熠鞠躬尽瘁,无一子给他送终,却会落得如此下场。你心里可有半分愧疚?” 陆庭筠悲愤难忍,想起陆家满门惨案,老师惨死,他便恨不得即刻剐了这暴君。 “朕是皇上,天下臣民都是朕的子民,朕是真龙天子,又何惧地底下的那些冤魂恶鬼。朕是皇帝,手里掌握着生杀大权,要怪就怪陆耀非要支持那性情软弱的太子,与肃王为敌,肃王岂能容下他,他被其他皇子视为眼中钉,对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你以为他还能活着吗?就算朕不杀他,其他的皇子也不会轻易放过他,至于何宴清,他为江山社稷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怪只怪太后不肯容他。朕不得已也只能杀了他。” 陆庭筠出言呵斥,“分明当年是你为肃王出谋划策,是你策划了一切。”暴君实在无耻,竟然将这一切都推给了死去的肃王。 “也是你,假意投靠肃王,却暗中为他四处树敌,你的目的是肃王和其他皇子斗得你死我活,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事至今日,暴君脸上却仍无半分悔意,“来人!” 长禄拖着长长的铁链进来,陆庭筠冷冷一笑,“既然皇上从不管他人的死活,今日臣便要让皇上也尝尝被人折磨,痛得死去活来到底是何滋味。” “还有臣得这条腿,也是拜皇上所赐。新仇旧恨也一并算了。” 守卫持刀上前,魏颐拾起地上的剑,与那些守卫对抗,皇帝也练过武,武艺也不差,可守卫却拉开弓,用手中的弓箭对着他。 他孤身一人,面对满殿的弓箭手,他没有胜算。 “陆庭筠,便是如今朕落在了你的手里,你也不敢杀朕,朕可不怕你! 他却被那铁链拴住双腿,跪在了地上,守卫牢牢控制铁链,他再也无法站起来。 陆庭筠冷冷一笑,大笑着离开,“臣对取皇上性命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兴趣,臣想做的是让皇上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尝尝臣为皇上准备的大礼吧!” “啊——”从殿内传来了声声凄厉的惨叫声,还有那铁链晃动的声音,那两条铁链是特制的,铁链的尾端是两道大铁勾,那勾子便是陆庭筠为皇上特意准备的大礼。 那大铁勾能从人肩背之上的骨头缝隙中穿过,勾住琵琶骨,铁勾穿进骨头,能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但又不会让人轻易便死去,却不能轻易取出,伤口也不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