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冰冷的长剑,更令人毛骨悚然,崔浩嚎哭着赶紧摆手,“不关我的事,是荣王的人带走了皇后娘娘。” 陆庭筠手中的长剑一挥,锋利的长剑掠过衣袍,割断了他的袍角。 “啊——”崔浩吓得跌在地上,不停地往后缩,“我是皇后的亲弟弟,你不能杀我。” 陆庭筠冷哼一声,“你绑走她时,可有想过她是你的亲姐姐?娘娘没有你们崔家这一家子自私又凉薄的亲人。” 他看到崔浩身上沾染的血迹,见他身上并未受伤,便知定是崔莺的伤口裂开,流了血,眸色又深了几许,“本相不杀你,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是她想留你一条贱命。” 荣王的手下是什么德行,陆庭筠再清楚不过了,荣王的人居然肯放了崔浩,只因是崔莺顾念手足亲情,想办法让崔浩脱了困,可他却配不上崔莺对他的好,更不配当崔莺的亲弟弟。 潇鹤嗤笑了一声,捂住了鼻子,嫌弃地看了崔浩一眼,“怎么有一股尿骚味,呀,崔公子竟然尿裤子了!”潇鹤乐了,目光凉凉地扫过那湿漉漉的裤腿,“崔公子今年几岁了?请问公子断奶了吗?” 崔浩气咬牙切齿,却敢怒不敢言,今夜可真晦气,他这辈子都没经历的倒霉事都被他撞上了,他又担心陆庭筠改变主意,不愿放过他,便急忙跪地求饶,“多谢陆相不杀之恩,陆相赶紧去追,荣王的人带着皇后往那个方向去了……” 他只想赶紧摆脱陆庭筠这个煞神,保住小命要紧,此处地处荒郊野外,倒是不失为一处杀人埋尸的绝佳之地……崔浩惊恐地抱住头,不敢再多想了。 而且崔莺也救了他,要是她死在了荣王的手里,他心里会有那么一丝愧疚之感。 好在陆庭筠看了一眼钉在马车上的箭矢,好像相信了他的话,二话没说便翻身上马,策马消失在夜色之中,只丢下了一句话,“将他绑去胭脂坊,遭万人围观。” “你放开我,我是国公府嫡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陆庭筠却策马消失在不远处,不再理会他的话。 果然不能得罪这尊瘟神。 崔浩一想到那些平日里和他同床共枕的女子要是看到他这副臭气熏天的模样,他不想活了。 他对着那消失的背影绝望地喊道:“我都已经告知大人关于皇后娘娘的下落,陆相为何还要如此残忍对我。” 潇鹤幽幽地说道:“丞相大人得知皇后娘娘出宫,便追去了陇华寺,姜夫人已经承认的是她让人绑走了娘娘,当然我家大人也用了些手段。” 一想到陆庭筠方才提剑要杀人的模样,他心里便觉得害怕,担心他会用什么更阴损的方法对付母亲,便担心地问道,“你们到底对我娘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我家大人,只是将姜夫人交给了姜老夫人,并将她的恶行一一告知了姜老夫人,姜老人此刻已经到了崔府,据说已经派人去请了崔家族中耆老。” 潇鹤从未如此佩服自家公子,公子雷厉风行,说一不二,“还有为了崔家娘子的安危着想,丞相大人调来人手日夜保护陇华寺的皇家别院,绝不会让一只蚊子飞进去。” 他的手指点在崔浩的额头上,“至于你,再呱噪的话……”潇鹤欲言又止,他脱下了脚上的靴子,“我便脱了这臭袜子堵住你的嘴,绑住手脚,扔在胭脂坊的门口。” 崔浩吓得赶紧闭嘴。 * 崔莺以为长禄会返回京城,带她去荣王在京城的府邸,却没想到他却带着她连夜直奔青州的方向而去。 若是去了青州,便到了荣王的封地,再想要逃走,便更不可能了。 她轻推车门,问向马背上的长禄,“将军不是要带本宫去见荣王吗?但本宫看将军走的是离京的路,将军是打算将本宫带去青州吗?” 荣王说过,要将小皇后带去青州成婚的,那小皇后便是荣王府的女主人。 长禄恭敬地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荣王殿下在京中还有要事处理,属下带娘娘先走一步。” 果然都被她猜中了。 她不能被带去青州,崔莺双手紧握,苦思逃走的法子。 玉璧也红了眼圈,缩在崔莺的身后,低声地抽泣着,“娘娘,现在可怎么办啊?难道娘娘真的要被荣王的人带去青州吗?荣王好色残暴,若是落到他的手上......” 崔莺握着她的手,宽慰道:“别怕,本宫一定会想办法带你逃出去的。” 她一把扯断手腕上的珠串,白色的珠子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