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难免叫人注意到她,这个打扮怪异的瘦小男人。 可就是这么仔细一瞧,可不得了,几个小战士面面相觑,心说咱岛上什么时候有这一号不男不女的人物。 几个眼神示意,一位套着浅褐色粗布的男人过去盘问她的身份,邹慧回答地支支吾吾,声音也似可以压低一样,难听极了。 邹慧死也没想到,她居然是被自己的自大害死的。 …… 孟言很难用语言描述这次惊心动魄的坠海经历。 她今儿个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万针刺心,那海水不再是柔软的水,而是化成了成千上万根细密的针扎入肺部,那痛苦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从鼻腔、从眼睛、从嘴巴……从任何一个地方钻入你的体内。 绝望攀爬进她的大脑,而那种绝望只有死亡才能将之化解。 肺部的痛苦越来越紧促,直到把她的胸腔包裹起来狠狠积压。 当她的呼救声一次有一次埋在风浪中,当她的意识逐渐消散,她终于放弃挣扎的时候,脚踝被什么东西缠绕住,耳边也出现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奇怪声音。 有点像……海豚。 是海豚在叫吗? 那多半是幻觉吧,培兰岛压根没有海豚,所以她这是快要进入天堂了吗? 孟言痛苦地沉入海面,濒死时,脑海里浮现的是走马观花一样的记忆。 有穿越前的,有穿越后的,最多的是与江少屿婚后共同的幸福时光。 她说:“至少我们拥有过幸福和快乐,这些东西完全足够让我即使死掉也满足。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 记忆的最后一秒,她确实不后悔。 她用力握紧那颗小子弹头,祈祷上天让她下辈子还要遇到他。 “不许死,不许死!醒过来!快点给我醒过来!不许死听见没有!” “孟言!孟言!” “你不要我了吗?孟言,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你醒醒,求求你,醒醒……” …… “噗——咳咳咳——” 紧闭双眼猛咳出一部分海水后,大脑甚至还没清醒过来,又沉沉昏迷了过去。 …… “醒了醒了!醒了!醒了!” 孟言迷迷糊糊睁开眼,四周被人水泄不通地围了起来,一丝一毫的空隙都没给她留。 一张张焦急而欣喜的五官凑近在眼前,感觉面前的空气都充满了雀跃的分子。 离她最近的是坐在病床床头的江少屿,他一连守了她一天一夜,好不容易趴下眯了一小会儿,就被来送饭的周茹一声激动的惊呼吵醒。 原本还疲惫的面色顷刻间消失,他的眼眶刷的涨红,激动到近乎近乎失语,张了张口竟一丝丝声音都发不出来,用力握紧她的手腕,只由得周茹坐在身边流着眼泪,边告诉孟言她昏迷后的故事。 “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地不省人事了,但是老天爷保佑,你的脚被埋在沙滩里的烂渔网缠住了,多亏了这破渔网,也不知道是谁扔进海里的,缠得还挺牢,缠得你沉不下海。” 推下海的那片崖其实地理位置是靠近海岸线的,海的深度算中等偏下,有时候夏天还会有胆儿大的孩子到那附近的海域游泳潜水。 幸运的是孟言被海水卷着靠近海岸的山崖下,山崖的缝隙里不知多久之前卷入了一条破渔网,渔网的一端牢牢嵌入山石中,另一端毫无目的地在大海里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