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望着逐渐消失的吉普车,羡慕道:“江团对你可真好呀。” 孟言提醒道:“副团,什么江团,被人听见可不好。” 小麦嘿嘿挠了挠头:“没注意。” 种树活动在下午五点钟的样子收工,孟言跟随大部队走回了家,一整天的工作确实累到不行,她回家没着急做饭,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准备做晚饭时江少屿正好回了家。 “累不动了?”手里拎了一只网兜,网兜里是两只铁皮饭盒,进屋后先把饭盒放到桌上,才把外套脱下。 “回来了?我正说去厨房做饭呢。”孟言抻了个懒腰,骨头咔咔响。 这腰弯久了实在酸麻,孟言决定明天放缓节奏,慢慢地来。 “别做了,我买了点菜,随便捏两个馒头当主食。”看向自家媳妇儿,满脸心疼:“累坏了吧?” 孟言上前打开铁皮饭盒,两盒都是菜,酸菜豆腐、豆角肉丝、黄瓜炒蛋还有一道清蒸蛤蜊,这玩意儿蘸酱油好吃。 吸了口菜香味,孟言沉醉道:“是挺累,但跟大家一起干活其实挺有意思,比一个人在家有趣多了。” 捧住孟言的脸打量一番,她亮澄澄的杏眼俏皮地转啊转,瞳孔里不见疲惫,却有异常亢奋的精神。 笑着捏她一把脸颊:“这么有意思呢?” “嗯。”孟言环住他的脖子,又歪了脑袋说:“对了,明儿个我要起早,可能五点钟就要起来,去红沿滩种树。” 江少屿低下来撞了一下她的额头:“五点?这么早?有必要吗?” “对,玉珍书记说过不了几天估计又要下雨,得赶在下雨前多种些,尽量种完,时间可不就赶了吗?早点种完早点就能休息嘛。” 干活的都没说什么,不干活的反而担心起来。 “太辛苦了,要不然你上午不去,下午去?” 这说法逗得孟言发笑:“种点树能有多累,要说辛苦,你们部队里天天训练才累呢。” “那不一样。”拇指在她下巴处无奈抚了抚:“大老爷们糙惯了,你不一样。” “一样的,习惯了就都一样嘛。”推开他的手,进厨房拿了碗筷出来:“在培兰岛生活,以后这种事情肯定少不了,现在就是适应的过程,知道不?” 江少屿无奈又好笑,想说什么话劝一劝她,话到嘴边,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眸,瞬时又吞咽回去。 无奈叹气:“你觉悟咋这么高呢?” 孟言俏皮眨眼:“我可是军嫂,觉悟当然要高。” 她都这么说了,江少屿再反对倒显得他斤斤计较。 只最后叮嘱她:“能干多少干多少,不要为了挣面子太拼命,过两天说不定还要出大太阳,注意把帽子戴上,别晒伤了。” 孟言轻轻拥住他,手指在他胸膛画圈,笑眯眯地说: “我知道,我可不是为了荣誉不要命的人,你安安心心上你的班,别总惦记我。” “唉。”叹气叹气,有这么个觉悟高的媳妇儿,除了叹气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 两天后,孟言种树的消息以及江少屿大中午跑大老远给她送饭的消息被病人闲聊时传到卫生所,吕春红听到的时候正在给一位生病的妇女打屁股针,一个没留神扎歪了,疼得那妇女龇牙咧嘴。 “哎哟我说,吕大夫,您轻点!您这是要把我戳死啊!” 吕春红嫌弃地睨她一眼,撇了撇嘴,慢吞吞收回针头。 “装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