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花?确实适合阳光强烈且湿热的地区栽种。 “这么漂亮的花儿,哪来的?” 江少屿把盆栽递过去:“咳——种的。” 孟言惊愕地张大嘴,叹道:“你种的?好厉害。” 虽然江少屿想被她夸,可人不能什么夸奖都照收不误。 于是解释:“不是,部队里别人种的。” “哦,真好看呀。”孟言饶有兴致盯着他看:“送给我了?” 他抿唇笑了一下,眼底蕴藏着浅淡温情:“嗯。” 一种奇异的感觉缓缓流淌在孟言心中,甜丝丝的,还有点悸动。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大概因为扶桑花的花语是——羞涩纯洁的爱。 他肯定不知道,不过她也不会跟他说这个秘密。 忍着笑,孟言接过盆栽,问他:“行,不过这花放哪儿呢?” 转头张望四周,捂着眼又看了看天,阳光很烈,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于是孟言说:“这花喜欢阳光,那就放在院子里。” “你怎么知道它喜欢阳光?万一晒死了怎么办?”培兰岛常年阳光大作,温度又高,高温配强光,晒不死也褪层皮。 孟言瞥他一眼,失笑:“不会,我以前看过不少农业种植书,里面就写过扶桑花的养殖条件,人家喜欢阳光,特喜欢,一天不晒就抑郁,没关系的。” 江少屿撇了撇嘴:“是么?那先放你房间吧,我去问问,万一晒死就不好了。” “嗯……也行吧。”一天不晒也不会死。 孟言抱着盆栽往房间走,江少屿长腿一迈,三两步追上她,然后将扶桑花从她手里夺了过来。 “我来。”抢来后走得比她还快,三下五除二就推开她的房间门走了进去。 话说她从没进过她的房间,怎么知道这间是她的? “放哪儿?”望着房间说道。 环视一圈室内空间,孟言指着床尾说:“这里吧。” 江少屿抱着盆栽来到床尾:“会不会太矮了,放这里你能看得见吗?” 扶桑花不是高大细条的盆栽,矮矮的横向发展的一盆花,放在地上都看不见它了。 “嗯……这花是有点矮,不过好像也没别的地方能放……”到处望了一圈,房间已经被杂七杂八的东西挤满了,确实没有空位置可以摆放它。 江少屿想了想:“没事,我等会儿给你搬张小桌子来。” 孟言:“去哪儿搬?” 江少屿:“我家有。” “这么麻烦?大老远搬过来太辛苦了,没必要。”孟言有些不赞同。 江少屿毫不在意道:“没事,顺路。” 顺路?顺哪门子的路? 但……孟言还是笑着道了谢:“谢谢啊。” 男人嘛,不能打击他做事的积极性,该麻烦的时候就得麻烦。 看着孟言笑眯眯的样子,江少屿心里别提多畅快,单只是看着她笑就觉得好开心,如果真亲了……嘶,要疯! “你先别急着走,喝口水吧。”孟言转身去厨房给他倒水,临走前叮嘱:“你在屋里等会儿,我马上来。” 孟言走后,江少屿不动声色打量起了她的房间。 他记忆里惊人,几秒钟就将房间内的所有东西和摆放的位置记在了脑海中,闭上眼一副房间全景图完整呈现在脑海。 原本还认为自己与她只是初相识的状态,这会儿江少屿觉得,自己已经了解了几乎一半的她。 她喜欢在窗台摆些发绳发夹,喜欢在床头放一只小杯子和一些书本,喜欢把被子对折再对折地放…… 她是一个自由随意又对自己有规划的人。 江少屿刚想挨着床沿坐下,忽然想起今天在地上坐过,裤子有些脏,于是又直起了身。 闲来无事,他随手拿起床头柜的一本书翻看起来,是初中语文,封皮写着赵小麦的名字。 “你是在学习吗?”孟言端着搪瓷杯进屋,江少屿问道。 “没有,我高中都毕业了,看初中书的能学什么。”将水杯递了过去。 江少屿接过,眉梢微挑:“你高中毕业了?很厉害。” 孟言失笑:“过奖。” 孟言顺着他翻书的手望了过去,发现他手部皮肤虽然粗糙,手却很好看,骨骼修长舒展,骨节分明。 再瞅了眼他的脸,说:“这书是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