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插瓶子里多养两天呢。现在好了,尸体都找不到了。” 容凡脸上藏不住事,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那点失落的情绪更是被无限放大。 傅温礼把他的手从额头上拿下来,仔细查看了一下是不是真把人弄疼了。 看上面没红也没肿的,才叹口气开始安慰他:“一束花而已,喜欢可以天天给你买,你只要别动不动就气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花虽然没了,但傅温礼还能这么哄着自己,容凡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他憋着笑,口是心非地喃喃道:“哪能天天送啊……这样就显得不珍贵了。” 他心里那点小九九傅温礼清楚得很,看他这别扭样子也懒得戳穿他,不着痕迹勾了勾唇角,问道:“所以现在没事了?” 容凡抿抿唇,低着头回得很小声:“没事了。” 傅温礼“嗯”了一声,说罢从床边站起身,顺便把自己刚刚随手撂在地上的西装外套拾了起来。 “心情既然好了那就去干点正事。”他看向容凡,往门外递了个眼神:“去楼下把你那一堆烂摊子收拾了。” 叫傅温礼这么一提醒,容凡才想起来客厅里现在还有一堆东西乱糟糟在那儿摆着呢。 自己冲动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吞,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有些后悔:“早知道还要自己收拾,我刚就少搬一点了。” 被他这副模样逗笑,傅温礼抬手捏捏他的脸,等到两人都走到门口了,才又冷不丁说了句话,带着无奈,也有宠溺。 “我真是怕了你了。” 楼下那一堆行李,容凡和李婶两个人前后上下跑了好几趟,费了不少力气给搬回到卧室。直到晚间天色彻底暗下来了,最终才把客厅里收拾干净。 折腾大半天到了晚饭时间,李婶给容凡炒了盘面,放了孜然和青椒,看他吃得香,又害怕把人给噎着,所以特地熬了锅鸡蛋汤给配着。 傅温礼下午那会儿是临时被叫回来的,手头还有工作没忙完,把容凡的事情解决后钻进书房里就再没出来过。 李婶看他这个样子大概率今晚是又不吃了,于是只能往盘子里切了些水果、又放了几块点心,让容凡给端着送到书房里去。 容凡进傅温礼的书房一般都会习惯性地先敲门,可这次门没关严实,他手刚放上去,轻轻一推就开出了一条小缝。 房间里依旧亮着那盏落地台灯,傅温礼手里拿着笔,埋头在一堆文件上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外放着声音,看上去像是和谁在打语音电话,内容传到容凡的耳朵里,每一句都听得特别清晰。 “我就说你下午怎么刚开完会就着急着往回赶,秦小姐这波操作实属会得多啊,几句话轻而易举就把锅甩到了你身上,合着这坏人都让你来做了,她可丝毫不考虑你这边要怎么善后。” 听出来了语音那头的人是陆译忱,且讨论的内容与自己有关,容凡站在门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紧接着,他听见陆译忱“嗐”了一声,继续道:“真不是我说,不就是去平城过个年么,又不是再也不回来了。你要不再劝劝容凡,你不是说这孩子平常都挺乖的么,怎么在这件事上就这么轴呢。” “别了。”傅温礼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文件上,说话的时候也没抬头,一边签字一边回道:“我从两个月前就开始劝了,一说他就跟我急。” 一想起容凡因为这事已经闹了两三次脾气,傅温礼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总有点自己的主见,实在不愿意就算了。” 他这边话音落地,陆译忱在那头跟着轻哼了一声:“全他妈是你的克星。” “小容凡不用说,随便使使小性子就把你拿捏得死死的。但这秦小姐说来也怪,她自己的儿子搞不定,一天天的把你当成个传话筒是几个意思?你整天酒店里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了,还得在这儿鞍前马后听着她差遣,你欠她的啊?” “我今天就给你把话撂这儿,容凡今天不遂了她的意,赶明个她还得反过来折腾你!” 听着陆译忱在那头越说越激动,大有收不住的架势,傅温礼从文件中抬头,无奈失笑从中打断:“行了,人家折腾谁也没折腾你,看把你气的。” 陆译忱闻言不屑地嗤了一声,反问道:“我生气?我那是替你着急!” “你说说,人家母子俩闹矛盾,夹着个你在中间左右为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