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一声,明显的不服气。 本来就是嘛,在小姑娘面前罚他跪香,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两柱香结束,他师父也打坐完站了起来,教育他:“带孩子就好好带,别一起调皮捣蛋,玩点能玩的。” 白果没问什么能玩什么不能玩,只冲着师父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季夏橙破涕而笑。 白果又一次见识了季夏橙的杀伤力,想了想,有些东西是不能带她玩,主要玩完了他还得跪香,这要是以后她长大了,一想起小哥哥,光想起小哥哥跪香……那长大以后他还要不要跟她见面啊! 朱砂不能玩。 白果说:“我教你打拳吧!以后出门在外,要是有小男生欺负你,你就揍他!” 季夏橙不太了解男生的脑回路,她不喜欢打拳,只喜欢跳舞。 不过她脾气好,整个山头就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小朋友,她要是不跟他玩儿的话,就没有好朋友了。 白果是认真教的。 可季夏橙不是认真学,小姑娘娇生惯养,怕热。 山上的夏天还算凉爽,但动的多了,也热。 一套拳教了半月,白果演收成果的时候,捂了捂脸,真不想说她的拳法,是他教的。 八月的第一天,白果跟师父下了趟山。 山下有人家请师父去做结婚的科仪,要是放在往常他特别喜欢去,毕竟结婚呢有吃有喝,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惦记着跟小姑娘玩儿,一点都不想下山。 小孩子最无奈的地方,就是很多决定都做不了。 他不去也得去,好在紧赶慢赶一天能打个来回。 白果下山前问季夏橙:“你有什么想吃的或者想玩的吗?我可以给你带。” 季夏橙怪失落道:“我没有想要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白果:“晚上天黑前。” “好吧!”季夏橙挥挥手跟他再见。 师父带他下山,就是为了让他学本领。 结婚的科仪不算复杂,还有那个婚书,他看一遍就会。 主家塞给他好多糖,他只要了两颗,一颗葡萄味的,一颗牛奶味的。 白果跟着师父回到云浮观,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这个时间,小姑娘肯定睡觉了,他原本想着第二天一大早再分颗糖给她。 谁知道呢,季夏橙牵着她奶奶正等在门口,眼巴巴地向着山路张望。 她奶奶一见他们师徒俩笑着说:“吉子非要等着小哥哥回来!” 白果跑到了季夏橙的面前,一伸手,手心里两颗糖,“你吃哪个?” 季夏橙挑了牛奶糖。 奶奶说:“好啦,拿到糖了,明早再吃。现在跟小哥哥再见!” 季夏橙朝他挥挥小手,进去了。 白果没等第二天吃糖,他躺下后,趁师父不注意,剥了糖纸塞进嘴里,甜津津的。 第二天他干了一件大胆的事情,他写了婚书读给季夏橙听,还问她:“你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季夏橙懵懵懂懂,他刚才读的内容她一句都听不懂,还傻呼呼地问:“会啊,写这里吗?” “嗯!” 他欺骗小孩,签下婚书,还自己搞了科仪,准备焚烧婚书,上表天庭。 他师父来的很及时,婚书被没收,还罚他跪香。 季夏橙对跪香有心理阴影,没想明白自己又干了什么坏事,才连累到小哥哥,想不明白也没关系,眼泪先流了出来。 白果很是硬气,跪香就跪香有什么了不起,一边跪还一边哄季夏橙:“别哭,别哭!” 他师父气了个绝倒,一旁数落道:“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呢!” 白果气哼哼说:“我可不是过家家!我来真的!” 他师父咬牙切齿:“……你才七岁!懂个屁!” 白果:“你不是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他师父被噎了个半死,换了个方向数落:“人家才五岁,懂什么!你现在欺骗小孩,你有脸了。你也不想想,等人家长大,会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小骗子!” 白果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他师父警告他:“明天不许再干这种事儿了!” 第二天白果倒是想接着冒险,但不知道为什么季夏橙和她奶奶突然下山了。 又三天后,白果终于得到消息,说是天上掉下来一架飞机,小姑娘的爷爷和爸爸都在飞机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