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有多好。 沈千祈歪头看他一会,从床上下来,哒哒地小跑过去,双手撑在桌沿低头一看。 小米南瓜粥、红糖馒头、海味小馄饨...... 很好,都是她爱吃的。 沈千祈满意地点点头, 快速去洗漱完, 回来捧着晏从今给她盛好的小米粥小口小口地喝着。 她一边喝粥,目光时不时往大木箱那边瞥,忍了许久, 还是按捺不住好奇问出了口。 “那个木箱是什么?” “聘礼, 给你的。” 晏从今低眉轻笑, 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温和得不像话。 “本该早些给你的,可其中还有很重要的一件没有完成。” 他说到这里, 稍微停顿了一会才继续。 “现在只有这些, 晚点再给你补齐,可以么?” 沈千祈完全不介意这些, 她放下手里的空碗, 笑着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 不过我能先看看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既然是给你的, 那便是你的东西,无需问我的意见。”晏从今垂眸笑了一声,伸手将空碗收回托盘里。 木箱足有一臂宽,贴着妆台靠墙放着,光从外表来看其貌不扬、朴实无华。 沈千祈走过去取下虚虚挂着的锁头,稍一用力打开了它。 入目的是满满一箱的珍珠和宝石,每一颗都泛着自然闪耀的光泽,只是看着就知道价值不菲。 她突然就知道这几日从海底城送来的东西都是什么了。 鲛人很喜欢收集这种闪闪发光的东西,他们的眼光和品位都很好,随便一小块宝石或珍珠都能在岸上卖出很高的价格。 更别提这满满一箱。 沈千祈顿时觉得这个木箱的价值都在无形中翻了好几倍。 晏从今看着她停在木箱前,长睫颤了颤,斟酌一会后才开口。 “我有的东西不多,还有晚点要补给你的,这些加在一起当作聘礼给你,可以么?”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忐忑,似乎觉得自己准备的东西不够多好,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害怕被嫌弃的意思。 沈千祈:......谦虚了。 沈千祈合上木箱,转身回来,跨过横在路中间的凳子,走到晏从今面前。 “你给的这些已经很多了,当然是可以的。” 她挑起晏从今扎在右侧有些松散的小辫子,拆开替他重新编好。 “不过你这话怎么听起来好像是你把自己全部的身家都给了我?” 明亮的日光从窗外铺洒进来,穿过晏从今垂落额前的碎发,他的眼底落了晃眼的碎光。 他环住沈千祈的腰身,抬起脸看她,没有否认她的话,而是突然反问她。 “今日就要成亲了,你会后悔吗?” “不会。”沈千祈将那束编好的小辫子捏在手心,回答得很快。 晏从今的眸光闪了闪,一双黑眸定定地望着她,双手不安地将她往怀里圈紧了些。 “若是我说成亲之后我便不会轻易放你离开,你要与我同生共死,这样也不会后悔吗?” 若是放在之前,沈千祈大概会有点犹豫,但现在的她很清楚自己的心意。 要想给一个人足够的安全感,最好的办法就是靠近他、坚定他。 沈千祈松开那束辫子,弯腰低头,双手轻轻捧着他的脸,同他额头相抵。 光亮落在他们身上,仿佛勾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空气里有浮尘和热浪漂浮着,画面定格在这一瞬间。 晏从今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温软轻柔的声音响起,一字一顿,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不后悔,哪样都不会后悔。” - 这场婚礼紧赶慢赶定在了多雨的时节,但幸好天公作美,今日依旧是个大晴天。 没有宴请宾客,也没有喜乐奏鸣,过程或许有些随意,但这对两位新人来说无关紧要,他们在意的只有结果。 吉时在下午,沈千祈换好了喜服,蒙上头纱,由许鸢一牵着踏出了房门。 配套的婚服里原是没有头纱盖头的,她现在蒙着的是从海底城送来,由最好的鲛人绣娘赶工两日,用鲛绡做成的头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