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暄心头一突,罩住她的后腰,控制不住地咬着她下唇。 “疼,别咬。”司绒吃痛,可她往后也没地儿躲,封暄臂力骇人,蛮横地圈定了她的活动范围就在他怀中。 “抓着我。”封暄放过了她的唇,偏头咬住她耳珠,把话从她耳边呵进去。 “抓哪儿?” “方才抓哪儿,此刻便抓哪儿。” 司绒笑,朝他轻轻吹了口气,耳边的温度陡然拔升,仓促间,司绒听到了他喉结滑动的声音。 封暄掐住司绒的后脖颈,同时低头吻住她的唇。 呼吸被攥紧,口鼻间的气息艰难地挤入司绒胸腔,她眼前有一道道的空白。 像沉溺在温水里,无所不在的热流让她温暖,又夺去她的呼吸,在喘不上气时后颈的手和噬咬的唇会松开一个,然后在她匀了气儿之后再度合紧。 控制周而复始。 他被司绒把控在掌心,要挟着,又似挑拨着,让他进退不得。 痛感明显,一簇一簇地发麻,封暄看到她眼睫上蒙着水汽,表情无辜,可眼神蔫儿坏,摆明了是想看他无法自持,想听他喘,想听那混乱急促的呼吸。 疼痛让人上瘾。 他们在亲吻中满足地笑出来。 因为发现了新鲜的玩法,他们可以不需要规则,正在借助怒意使坏。 新玩法仿佛点燃了异样的火星,在情到浓时,让这事儿充满不为人知的默契,一起遵守规则的感觉很好,一起做坏事儿的感觉更好。 君子?公主? 不是,他们是一对饮食男女,该把那刻板的教条抛诸脑后了。 这种点到即止的控制与疼痛太妙了,像那平静水面上激起的水花。 冒险。流汗。亲吻。挑衅。 随着意识清醒复又模糊,坏脾气变成绝佳的助力,封暄锁住司绒,掐着司绒,司绒不甘示弱地一次次推翻控制。 他们在跌宕中对视。 要命了,竟然从一次吵嘴中开辟了新玩法。 软枕被胡乱摆放,司绒眼里蓄着泪,细流从眼尾蜿蜒而出,渗入了鸦色的鬓发里。她弄湿了软枕,当中洇出一片深色的湿迹,说不清是眼泪,还是别的什么。 两人额抵额,绵密地亲吻。 她撑着的手肘发红,在打颤的一刹掉落下去,又被稳稳接住,发辫上的红珊瑚在半空中撞在一起。 弦月慢慢爬过半边天穹,海面倒映疏星。 司绒呛了几口气儿,咳起来,封暄给喂了一盏水,又拍拍她的后心。 “去……沐浴。”司绒累得指头都懒得动。 黏答答,汗从下颌滴落,渗入被褥。 “一起?”封暄看着她锁骨一排齿印,随意地拣了件干净袍子罩在两人身上,迈步往浴房去。 “不。”司绒抬头,额上的汗蹭到他鼻尖,她看到封暄在这句话后勾了勾唇,垂首来嗅她鬓发,就知道要不妙。 一个字成了一场仗的导火索。 封暄原本要往浴房进去,闻言步子停在半途,鼻腔里哼出点儿气音,转过身,重新进入另一处地方。 “你……”司绒猛不防地蹙眉,仓促地咬住指背忍耐这阵劲儿,面颊再度飞红。 封暄没有要歇的意思,偏头吻住她。 从屋这头走到屋那头,沿途的屏风和圈椅都被踹开,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