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自己人为了往上爬而自相残杀得太严重,保证了军队的人数。 他们的战术没有固定形式,且没有任何退路,不战就意味着全队死亡,因此显得格外凶猛,难以捉摸,能留下来的都是精锐。 “够疯的,以战养士气。”半晌,司绒轻轻吐出一句。 三人齐齐沉默下来。 “熟悉吗?”司绒忽然想到什么,问句桑。 “阿蒙山便是这样的。”句桑神情掩在暮霭一样的光线里,他在战争中淬炼出了威严,但那双眼睛仍然温和。 所以,如果让这么一群人性泯灭的强悍军队进入北昭,或进入阿悍尔,那无异于灭顶之灾。 三人接下来还谈了些军务。 外头天色渐沉,深蓝天穹铺满鱼鳞般的碎云片,深橘色的日头卡在雪野与灰云的罅隙里,艰难地下坠着。 稚山在外边问是不是要传饭? 句桑从撩起的帘子望出去,看到了天色,转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封暄:“阿悍尔粗茶淡饭,就不多留了。” 这是逐客令。 一下午的谈话中,但凡谈及公事,句桑事无巨细认真以待,周到得让人找不到可挑剔之处,但一涉及到私事,句桑便挂上笑脸,开始打太极,封暄也没法更进一步。 到得此时,司绒反应再慢,也该回过味来,这两日在北二线,稚山定然把她卖得一干二净。 句桑什么都知道了。 司绒微微摊手,朝太子殿下露出个爱莫能助的神情,你看,哥哥欺负你,我也没办法。 * 脚下从软地毯过度到硬土地,暖流被钢刀似的寒风驱赶。 封暄没去中军帐,回了自己的帐篷,靠坐在床沿,翻着匣子里支离破碎的茶盏,不知不觉夜色深沉。 帐篷里火盆和灯盏都没点,寒意肆意地摆布这帐篷里的每一寸空气。 长久的死寂里,一缕风悄然从帐帘中间滑过,更沉的黑影压到手腕的一刹那,封暄翻身而起,准准地捉住了来人手腕。 纤细的骨感如此熟悉。 封暄下一刻就松了力道,但没放手,借力把人往前一拽。 司绒撞到他怀里,冻得一双手冰凉冰凉,捧着他的脸,继而把手往他后颈绕,在封暄低头吻她时把人往后推着走。 “咚”一声闷响。 他的背抵着屏风。 司绒这才又攀着他后颈,踩上他的鞋面,踮起脚,就这么把太子殿下怼在屏风上吻住了。 温热和冰凉相贴。 封暄忍着这胡乱啃咬的吻法,把着她的腰往床榻上转,两人的唇瓣没有一刻分开,他吻得又深又狠,很快找到主动权,把司绒渡过来的香甜贪婪地吞吃入腹,还要变本加厉地夺取她的气息。 鼻息交错时,封暄咬着她下唇问。 “要吗?” 司绒松开手,封暄的腰带应声落地。 作者有话说: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出自曹刿论战。 黑武就相当于阿悍尔的富二代,家底不错,自个儿还争气,战功在身,又是阿悍尔年轻一辈小团体里的头儿,除了欠一点,不长嘴,自我沉浸式的恋爱脑,不太能提供情绪价值,没别的毛病,这些毛病在司绒跟前才暴露出来,在长辈跟前机灵得很。 挺好的一个少年,或许有哪个平行空间,他会追上司绒,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