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向,也有机会我们就逃出去。” “好,我都听姐姐的。”紫茸虎口逃生,自己又六神无主,自然对俞惜无不应承。 像是踩在刀刃上过生活。可是越到了这境地,俞惜反而不怕了,不过只有一死,与其等它悄悄地逼近,还不如自己迎上去。她想着桓奕的慷慨赴死,自己也生出了不顾一切的勇气。 他们是相配的。俞惜这样想着。 这两日,她总是上山顶去看,城中的大火还是烧着,远远看着,楼台倾颓,烟火冲天,景象是那么的妖异,仿佛是这个朝代垮塌前在呻吟和呼喊。俞惜心中百感交集。她好想母亲,好想桓奕。 父亲一定想不到,在他走后四年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撒手走了,而把她、母亲和弟弟抛掷在不尽的苦难和坎坷里。 跟紫茸闭紧寺门,两个人在一张床上抵足睡过去,所幸并没有事情发生。每日吃完早饭,俞惜出门去,借采药探听城中形势。 她探听到,狄军攻破上京城,打败了三皇子统帅的禁军,把皇帝、后妃还有一众亲贵都掳走了。她不知道桓奕的下落,他也没有回来过。有可能,他死在了乱军中,也有可能逃出了上京,还有可能也被被掳去了北庭。 一想到这些,她心里就生生的疼。 这样好的一个人啊,还有他们还没开始就破碎的未来生活幻想。 出城的路被堵死了,俞惜现在倒还能偶尔进城。如今城门大开,兵士忙着烧杀掠夺,能走掉的人只是少数,大部分还在城中受难。俞惜自己用背篓带回来十几个受伤的难民,也有人逃难往山上跑。寺庙里收容了将近百人,但是所剩米粮不多,撑不了多久。南山荒僻,不值得这样大费周章,俞惜猜测,这些人把守得这样严密,也许是在找什么人。 隔一日,有当兵的敲响了净水寺的门。俞惜隔着门缝瞧,十几人身穿戎装,面露凶光。 “师父,他们不是来杀咱们的吧?咱们该怎么办?”紫茸担忧道。 “现下还不知道,不过先不要慌乱,不要惹恼了他们。”俞惜一边答应开门,一边让门内的人暗自做好准备,拿出竹竿、厨具来预备拼杀。 开了门,那边反应却异常平静,交涉过后才知道他们的一些士兵受了伤,是来这里找郎中的。 俞惜答应帮忙治伤,条件是放过寺里人。 “那得先搜查,一个个查验过才能放。”“好。” 俞惜确认他们确实在找人。这群人对寺里每一个人都搜了身,又仔细搜过寺里每一个房间、角落,眼看实在什么都没有也就罢手了。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负责搜身的人身上钱财装得鼓胀,负责搜房间的人,连烛台和佛像外的鎏金都没放过。 这又算什么呢,这群人不高兴,是会一把都杀了的,不过如同杀鸡。不过眼下还不值得反抗,因为俞惜这方没什么绝对的胜算,也不过为了活着。 俞惜嘱咐好紫茸要注意的事项,收拾好药箱便跟着下了山,走至山口的营帐里。放眼望去,这里大概驻扎有近百个兵士。俞惜到那领头人身边,稽首,便忙着给伤员查看伤情、清洗伤口,一边留心听着他们对话。 那小兵骂骂咧咧向头领抱怨,头领也显出来不耐烦的神色。他们的话夹着北狄的土语,俞惜不能听得真切,模模糊糊听出来他们大概还要等待上头命令的指派暂时不能离开之类的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