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里拿了数沓银票。住持面上带着和善安稳的笑,半天不知道开口说什么话。 “二位对佛祖一片诚心,也大有善心,愿意帮助孤寡弱小。只是在收下之前,我要确认一件事。 我代表我们净水寺全体僧人收下你们的献礼,这里面也包括一个叫妙瑛的僧人,我收下了,她就只是妙瑛,绝不是别人。” 主持的话落下来,两个人脸色一僵,彼此对视一眼,又很快别过去。 “二位慢慢考虑,贫僧告退。”主持深看了两个人一眼走了。 深夜,俞惜睡不着觉,索性直接去了正殿跪着诵《心经》,可是越背越觉得意识清明,一点也不困。白日里,桓奕所说的一切都在耳边历历重现。 “晚课早都过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主持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她身边来跪下。 “师傅,你还是给我剃度吧。”剃了度,她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些凡尘俗事。 “剃度很简单,只要确定你甘心这样生活一辈子。你知道,师父们都很看重你,你是我们这一代的悟性天资最好的,有一天你会做到我这个位置,或者成为普善那样,只要你告诉我,你是完全心甘情愿的断绝尘缘。” “可是师傅,这是最好的选择了,不是吗?”这样才可以息事宁人,她的心也不会再乱了。 “不一样,妙瑛,你跟寺里其他人不一样。你有机会,有的选,你愿意打开心门,踏出那一步,你便可以。你看妙珏,她平日张狂挑剔,可是自己也清楚,她没有别的退路。但是你不一样,你要想清楚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我明白了,师傅,我会考虑的。”俞惜郑重点头。 “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的选择。只是——你要早做决定,不然,两个形貌绝伦的男子整日在我山寺门前晃,不知道要勾了我弟子多少凡心。” 主持打趣得俞惜也笑了。 和主持聊过一场,她也通透许多。从殿里出来,俞惜回自己的院子,却发现桓骥早在那里了。 “你去哪儿了?” “正殿。” “真的,不是去见桓奕?” “随便你信不信。” 俞惜困了,不想和他在这里继续纠缠。 “俞惜!”他就拉住她:“说清楚你们为什么会纠缠在一起,今天你又为什么向着他。” “我没有,我说了,他不相干。” “你喜欢他?他有什么值得喜欢的?这样的衣冠禽兽,你瞎了眼才会看上他。” “我不想跟你吵,话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你,你听不分明吗?” “你是我的人,你只能喜欢我。俞惜,你站住!” 俞惜知道他是在气头上,这时候不能说重话激怒他,可是她突然很不服气,一时间所有的委屈跟怨恨都上来了。她站住,转身看他笑起来。 “好,如你所愿,我喜欢他,我爱他,你怎样?” “你这是找死!”他掐上她的脖颈,用的力气几乎要把她提起来。可是俞惜好像没什么感应似的。她呼吸变得困难,脸色开始发青,可是笑着,双眼是望到底的讥讽和薄凉。 “他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你就这么犯贱?” “我心甘情愿。”俞惜挤出这几个字来。 她在他手里,仿佛一用力就没命了。俞惜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不想又被他放下了,一时间天旋地转,她不住后退,呼吸着大口的空气。 他走了,他们这是闹翻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