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以花时间,我发誓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如果你花时间最后确认我不是你意中的人,你却付出了不惜一切的代价,你不会后悔吗?那种抛弃了父母、家族、前途、命运,要亡命天涯的代价。” “我……”袁谭眼中带着迟疑和迷惘。 “相信如果你真的了解我,你就会明白,出家其实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我没有牺牲什么,你也不必内疚,我明白你很难过。你是个好人,过一段时间你想明白了,就会好起来的。你会再遇到真正适合你的人,你们能真正的走一辈子,我也——真心祝福你。” 俞惜把话说完,袁谭站在原地沉默了良久。 “我懂了,谢谢你,俞姑娘,我很遗憾。” 俞惜笑笑跟他告别。 那缕笑意在袁谭走后变为了苦涩,天知道她说了多少违心的话,违心到连回想也不愿想。她不想立刻回寺去,就顺着山路边走边吹风。走过了一程,觉得不对劲,一回身看见桓骥在她身后,也不知跟了多久。 “你为袁家那小子难过,你放不下他,你心里有他。”他质问道,他眼中带着阴郁。 “关你什么事?”和袁家这段缘分怎么来又怎么断的,俞惜冷冷的不想回话,预备又转身回去,才发现他不对劲。 桓骥逼近她,扣住她的手,一张俊美的脸上带着阴鸷,在她眼前无限放大。 “你怎么敢?我说过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他说完这话,咬上她的唇,那富有侵略性的气息立刻袭遍她全身。桓骥在她唇舌之间肆意掠取,夺走她全部的呼吸。俞惜用全身的力气推他,反被他咬了两口,她支撑不住,快昏过去,才被他放过。 “疯子!”俞惜推开他,抬手打了他一巴掌,不顾嘴边腥甜的痛感,拼命擦着,她没有哭出声来,眼泪扑簌簌大颗往下落。 打完他,俞惜也后悔了,他既然是疯子,又是有身份的人,难免不会报复回来。桓骥心情很好,快意抵消了这点子不愉快,尽管这还是被人第一次打脸,他敛唇,似作回味,俞惜已经走出去好远了。 他现在心情好,耐下心去赶她。俞惜转身,定定的看他,又是那样的眼神,那天晚上在禅房里见到的眼神。 不凌厉,但哀凄,看的人遍体生寒。 “我想了想,你说的那种爱,如果我愿意试着给你呢?起码你现在不怕我了。” 俞惜恍若未闻,快步走远,唇上还是火辣辣的疼,她拼命大口呼吸,犹似那时他强吻她的情形,脑中思绪纷杂。 他说起码现在她不怕她。不怕,但是胜于厌憎。 山中的新闻少,不似城中纷纭,很容易静心。俞惜现在跟妙慧一同上山下山,桓骥跟过她们几次,妙慧一见了就拦在他面前,幸好他没说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为了躲他,俞惜换了几条路,特意绕远上山下山。 也正是巧,午时,她们从山上下来,走过竹林,正听见一阵不寻常的响动,窸窣的声音像是许多人在打斗和奔跑。俞惜警觉,忙拉着妙慧在一块矮树丛里蹲下躲避。等了一阵子,见几个黑衣人追着过去了,一个转身,看见后面后面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公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