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足以把他带回到记忆深处,久久无法完好的回神到现下。 以至尹东涵端着倒好温的水拿着药坐到他床边许久后他才回过神。 尹东涵将胶囊挤出铝板,平摊到手上,送到杨舷眼下。 “水温能稍凉一点,因为你要吃药嘛,你先尝尝,如果嫌凉我再去给你沏点热的。”杨舷接过后两口咽下了药,又小口喝着水顺嗓子。 尹东涵在杨舷喝水时看向他床头柜上摆着的相片:他、杨舶,和爷爷,背景是那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礁石和那片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海。 杨舷喝的一点不剩,浑身舒服多了。烧退了以后他还是在咳嗽,说明还有炎症,大概怎么也得有一周才能康复。 他松垮的领口处可以看到他两条清晰的锁骨,随着他一阵一阵的咳嗽愈发立体起来。 “东涵,杨舶呢?”耳边没有了小男孩一天到晚“哥哥哥哥”的叫唤声,杨舷好奇地问了句。 “我送他去补习班了,看你这样子多半下午还得是我去接他。” 杨舷眼底闪过讪意,沉默许久: “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你也有那么多要忙的事,但还要天天围着我这个麻烦转……” “没事,别这么说,”尹东涵把药装回药盒:“大不了我白天回家练琴,晚上再回来照顾你。” 杨舷又咳了几声,但他还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他也厌恶自己现在这个病怏怏的样子。 “这段时间确实事情比较多,给你添麻烦了呢。从一开始就是我想不开,跑到海边那么危险的地方,还让你受伤了,之后赖在你家里赖那么长时间,现在终于回家了,还发烧大半夜的把你叫过来,也没睡好觉……我和我之前相比变的太多了,我也不想这样,我也讨厌我现在这样,我以后尽量不再麻烦你了,我让你省点心,对不起……” 杨舷初愈本就虚弱,所以眼眶但凡泛起一丝红都会特别明显。 尹东涵怎么可能会怪他麻烦,他对现在的杨舷只有怜惜和心疼。 他翻找手机放了首他很早之前弹的《a小调圆舞曲》,强弱对比还略显稚嫩:“这是我十三四岁弹的,弹得不怎么样,当个笑话听吧。” 尹东涵摁灭手机: “我记得我刚开始准备肖赛的时候,dr.关和我说过,肖邦16岁时创作了自己的第一首夜曲,但他决定将它烧掉,连带着自己的其他作品也一同烧掉。然而,他的朋友朱利安把它们保留了下来,并在肖邦去世后发表出来,这才有我们现在看到的《a小调圆舞曲》。设想一下,如果不是有朱利安,我们将损失多少好的作品,肖邦这个形象又将少了多少完整?所以我的意思是,杨舷,在我这里,你的脆弱和你的坚强一样优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