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中酸涩难当。 他剧烈咳嗽起来,俯身趴在毡毯,将一口淤血吐在了衣襟上。 霍胭脂听到身后的动静,身子的动作比脑子快,立马探身过去,手按在他后心,源源不绝地输入真气,同时继续说道:“我想过了,你对我是怜悯也好,是责任也罢,我都认了,只要能陪着你,我不强求了。” 姜雨霖闻言,为她爱到极其卑微的态度感到心酸。 他转过身来,平视她,神情认真又冷酷:“不需要。” 霍胭脂鼻翼一酸,委屈得差点掉泪。 姜雨霖当即摸了摸她的脸,指腹轻柔眼眶,柔声道:“我对你……是爱。” 霍胭脂双眼微阖,眼尾胭脂拖出一抹动情的飞红,回想起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生出一股热流在胸口潆洄,时不时熨烫得骨缝酥软,只恨不得有双手在她身上大力地揉。 她轻促地喘息起来,咬了咬艳□□流的红唇:“那我们……” 不待她把话讲下去,姜雨霖将脸在她脸颊上缓缓磨蹭,再红纱慢垂下时,堵着那红唇。 垂下的红纱帐幔漾动起来,伸出一截白玉似的手腕,蔻丹指尖难耐地掐着掌心,随即又收了回去。良久后,帐中传出一声长长的□□。 且说另一头,姜云初听姜氏夫妻的劝告,跟随冯观回到冯家拜见公婆公爹。 冯观早已在书信中提到姜云初所遭遇之事,对其只口不提,对从前种种也不心怀芥蒂,只对姜云初开展各种宠。 为了让姜云初与冯观这小两口感情升温,两家人商议一同到郊外游玩。 日头西垂,齐瑄纵马跑进了一处林子,瞧见姜云初策马奔腾的英姿,不禁翘起唇角,追着心中那道身影奔去。 姜云初策马驻留在溪边,见老者正在垂钓,钓具却无鱼钩,不由得上前好奇地询问:“老翁,你钓鱼为何不带勾?” 老者见她亲切美丽,不禁勾起唇角,低声道:“我这是学姜太公钓鱼,讲求的是愿者上钩。” 姜云初闻言,觉得老者身上似乎有种世外高人的气息,恭敬地向其行了个礼,道:“但愿老翁早日心想事成。” 老者笑了笑,问她:“小娘子这是打哪里来?” 姜云初愉悦地笑道:“我从南陵城来,正与家人到这里游玩呢,只是我贪玩了些,独自走到这里来。” 老者站起身来,轻轻笑了一声:“那……小娘子就不怕遇到坏人吗?” 姜云初扬了扬眉,笑得比那夕阳还美上几分:“我喜欢惩奸除恶。” 此时,有人撑着竹排前来接老者,老者收拾渔具,向她拜别:“老夫等的人终于来了,天色渐晚,小娘子还是赶紧回家人身边吧。”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了马蹄声,老者瞧见来人俊美非凡,看着自己面露警惕,遂别有深意地笑道:“看来,你的心上人恰好也来接你,我们后会有期。” 姜云初向老者行了拜别之礼,忽然间,树林另一头竟然传来奔驰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 她猛然抬头,只见夕阳斜照的林子尽头,奔来一匹黑马,那马上的人,长相风流,英姿勃发。 夕阳笼着那人,犹如一团炙热的火,狠狠撞进她的心胸。 此人的风华真是堪称绝色,居然是她的夫君!真有些不可思议。 她在夕阳下向他展颜一笑:“夫君,您怎么会找到此处?” 这一笑直接将冯观的魂儿给勾去了。冯观翻身下马,跑至姜云初面前,刻意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心有灵犀!” 绯红从脸上蔓延至全身,姜云初觉得全身上下烫到颤栗,心跳更是不受控制地跳动。 冯观愣愣地看着她的侧颜,将人拉近自己身边,轻声道:“其实我是怕把你弄丢了,一路跟过来的!” 姜云初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