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昭示此事?与王振有关,甚至是王振幕后指使的。皇帝刚登基不久,皇权不稳,全依仗王振多年积攒的权势,强行?镇压朝中反对皇权的势力。 可张太后驾崩后,皇帝更显得孤弱无助,只能更加依赖王振,如此一来,王振的权势盖过了皇权,皇上许多时候都不得不看王振的脸色行?事?。大有挟天子而令诸侯的意味。 姜云初不想触碰皇帝的底线,反正目的已达到,便受教地点头:“昭和知道了,谨遵皇兄教诲。” 皇帝喜欢她的乖巧,垂眉提醒她:“皇妹,往后少跟王掌印接触。” “嗯,听皇兄的。”姜云初向他展笑,眼眉弯弯,十分勾人。 皇帝心头一热,看得有些?恍神。 如此佳人,不知何否暗自收入账内宠着…… 姜云初察觉皇帝的眼神变得炽热,暗叫不妙,恰巧皇后派人前来请皇帝过去看小太子,她赶紧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开皇宫。 出了御花园院门,她对杀害生父的幕后凶手已确定了七八分,只是不明白那人为何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在?她眼里,江骜虽瞧不起她,负了她,但却是个优雅高傲、多情温柔的贵公子,断不会做出如此残暴不仁之事?。 她想去找江骜问个明白,可两次的相处让她感到毛骨悚然,如今的江骜陌生得让她畏惧,她不敢贸然去这人的地头。 江骜似乎早已猜到她不会上门,便主?动来找她,将?人拦截在?僻静的皇宫僻巷里。 江骜以?王振的装束在?几名?太监的簇拥下缓缓而来,见人并未露出震惊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对她赞赏几分。 从前他贪恋这女人的美色,瞧不起她的家世背景,亦瞧不起她一味地讨好自己,总觉得不尽如意,可当这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宣布嫁给冯观,刻意奚落自己时,他方意识到,原来这女人不仅美,还带刺。 再次相逢,他打听了许多关于她的事?迹,方知从前自己认识这女人不深,真实的她是那么的有趣,那么地聪慧,那么的不驯,直教人忍不住生出征服的欲望。 他知晓这女人会武功,不敢离开护卫,只是相隔不远地放话?:“笙笙,你跟我回去,以?往那些?事?我既往不咎,还是会对你好。不管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冯观,只要你肯跟我回去,我便再不会与你计较。” 姜云初暗自攥紧了拳,对他笑了笑,道:“只要你答允我一件事?,我就死心塌地地跟你回去。” 江骜脸上的表情似乎被淹没了,瞬间毫无表情,只是问:“什么事??” 姜云初摸了摸袖中匕首的手柄,随意地说道:“在?中秋节同时替我放一千天灯,天灯上都要写上‘对不起’三个字。” 江骜微微一震,神色看上去似乎感到十分费解。 在?光影的衬托下,眼前姜云初的笑容显得有些?不真实。 他如今手握大权,掌管的下人上万,做此等小事?并不在?话?下,便笑道:“行?,没问题。但笙笙你要记住,别想骗我也别想逃,我痴傻后恢复神智都没忘记你,注定我们的缘分不会终止。” 姜云初心有感慨地轻叹:“哎,若你一直忘了,多好啊。” 若你忘了,我父王、襄王府众人还有春莹,便不会惨死!究竟是你罪不可赦,还是我罪孽深重? 江骜怔怔地凝着她,狭长的凤眸上挑,似有不悦。 姜云初干笑:“抱歉,自从我父王被杀后,我总是好像根本不懂我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我明明是在?笑的,却偏偏又在?哭。” 停顿片刻,她侧身望向停留在?宫墙上的鸟,淡然道:“风眠哥哥,你可知真实的我就像鸟,明知扑向天空依然得不到想要的自由,可还会毅然决绝地前往。” 江骜嗤笑:“这不是傻吗?” 姜云初微微一笑:“因为我时刻怀抱希望,哪怕要做的事?几乎不能成功,可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会去拼。拼不过了我心服口服,永无遗憾,拼过了我会更加强大。” 话?到此处,她话?锋一转,笑容冷却:“江骜,你为何要程铁英杀我父王?” 江骜却装疯卖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姜云初冷笑一声,厉声表示:“江骜,我会找到证据,亲自送你上断头台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