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蹲在屋外窗台下的两人拉扯得?厉害。 姜雨霖本不放心妹妹,尾随而至,潜伏在暗处观察动静时,不料碰上了奉命监视冯观的霍胭脂,遂两人自然而然地凑到一块。 姜雨霖瞧见妹妹被冯观如此捉弄,欲想?站起身来,冲进去怒斥这?混蛋,被霍胭脂拉住。 “干嘛呢你?” 姜雨霖压着声线,怒容满面:“他在欺负我?妹妹,你没看到吗?” 霍胭脂额角的青筋微凸,觉得?有些无语:“这?是小两口的情趣,你不懂就别乱说。” 姜雨霖愕然:“你喜欢这?样的?” “不喜欢。”霍胭脂低眉执笔作画,神色淡淡。 姜雨霖暗自松了口气,忆及上回之事,忍不住问: “上回我?给你说情话,你为何要跑?有那么可怕吗?” 霍胭脂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我?、我?那是害羞。” 姜雨霖不以为然,讪笑道?:“你别说笑了,像你这?般女子哪会懂得?害羞。” “……”霍胭脂斜视着他,手上用力一握,笔断了。 姜雨霖自知自己说错话惹对方不痛快,心虚垂头,转移话题:“你手上拿着何物?” 霍胭脂收回视线,淡然道?:“我?的画册。” 她想?让男人对自己的事上心,沉吟片刻,直言不讳:“掌印大人命我?监视冯指挥使,将他的一举一动上报,我?目不识丁,只能?画给他看。” 姜雨霖微愣,有些不可置信,霍胭脂居然是个?白丁。 不过细想?起来,当?初将这?女人带回家成亲,不过是见她无家可归,自己缺个?媳妇,对她并不了解,亦未曾想?过要了解。 他认为这?是个?问题,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妹妹之事。 他一把夺过画册,肃然叮嘱:“不可将笙笙画上去。不可告知笙笙之事!你是她的嫂子,得?护着她!” 霍胭脂本气恼他只对姜云初上心,闻得?“你是她的嫂子”,莞尔一笑。 这?冰冷无情的男人终于承认她的身份了! 她心情愉悦地解释:“放心吧,我?将笙笙画成男子,掌印大人认不出来的!” 姜雨霖觉得?此言不可信,翻开画册查看,只需一眼,深信不疑。 能?看得?懂此种鬼画符,也需要天赋异稟! 此时,京师诏狱内,一名男子装束的女子给锦衣卫校尉递了块腰牌,锦衣卫校尉瞧见这?是可以随意出入的腰牌,客气有礼地领人入内。 诏狱甬道?阴森逼仄,阴冷潮湿,血腥味仿佛凝固在空中,挥之不去,不知何处传来的惨烈哀嚎声,宛如怨魂泣夜般,若有若无地回荡在耳侧。 玉芙蓉不禁打?了个?寒战,而同行的锦衣卫校尉习以为常。 他一脸讨好地笑道?:“玉公子这?边请。襄王被关押在最里头的那间,由千户大人亲自审问。本来按规矩,过堂前任何人不得?探视,但您拿着那位爷的腰牌,自然是不同的。” 玉芙蓉颔首不语,觉得?这?诏狱血腥气太?浓,多有不适。 她跟随校尉的步伐至深处牢房,侧身转过石壁便?瞧见半空中吊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瞬时吓得?脸色煞白,蹬蹬蹬地后退好几步。 不料,后背却撞上坚实的胸膛,猝不及防的,她险些崴了脚。对方也是好心,一把将她扶稳,只是,手腕被攥住的力度有点大。 受惊转身,只见一名英俊剽悍的锦衣卫立在眼前,盯着她,目光如刀,仿佛在解剖尸体?,刁钻毒辣。 程铁英,东厂的走狗! 此人的容貌,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便?是他,在那个?雨夜,杀了她唯一的至亲。她恨不得?割他的肉,饮他的血! 察觉双方贴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