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准备,也不会被打得措手不及。 他们正在一步一步,将本来的死局扭转回来。 云清的脸上终于带上些轻松的表情,贺池看着程樾:“暗部的奖赏你看着安排,自去账上支取便是。” 程樾笑?着应了。 云清又道:“这几日晏王府上可?有异动?” 程樾道:“那?日之后,晏王便开始命人暗中寻访名医,求解晚来青一毒,同时派了人去往南萸,除此之外,他也派了人监视郑鸿熙。” 那?日连太医院判都没能诊出沈时予中了毒,贺澜并不相信郑鸿熙,却也知道这毒确实厉害。 他虽然交出边防图换了一时的解药,但是主动权仍然在郑鸿熙手上,毒一日不解,他和沈时予便一日不得安眠。 他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不会把希望寄托在郑鸿熙身上,自然会想?尽办法自救。 云清点头?道:“让我们的人务必小心,不能被贺澜的人察觉。” 程樾应道:“王妃放心,他们有数的。” “嗯。”说?完这件事,云清顺口?问了一句,“对了,苏木的解药制得如何了?” 程樾的神情微不可?查地一僵:“这……我也不知道。” 云清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你们不是就住在隔壁吗?” 不待程樾回答,云清接着道:“不知道便算了,我晚些时候去找他。” 程樾悄悄松了口?气,告辞退下了。 贺池看着他的背影,眼里若有所思。 …… 正月十八,瑞王离京。 车驾行过主街,百姓们都在好奇张望,有那?新来京城的人不解询问这是哪门大户人家出行,立马便能收获一耳朵的京城往昔霸王的精彩事迹。 新来的年?轻汉子总结道:“这么说?,他离了京城,可?算是好事一桩了?” 旁边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大娘插了嘴:“话不能这么说?,瑞王殿下揍过的也都是京城里的二?世祖,和别的纨绔还是不同的,就说?那?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前些日子还因?为?争花娘和别人大打出手,家丁打伤了不少人呢。” “这么一说?还真是,瑞王殿下虽然恶名在外,却没做过欺辱咱们普通百姓的事。” 年?轻汉子迷惑了:“这……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大娘笑?着道:“好人坏人哪里分得这么清,对我们来说?,都是得罪不起的贵人。” 年?轻汉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探头?再?次看向?已经走远的车队。 车队走过的街道已经重新被人群填满,正月里的京城热闹非凡,平日里再?省吃俭用的百姓过年?时也会大方一回,到城里逛逛,买些平日里不舍得吃用的玩意儿。 寒冬未过,街角的布庄里,新到的棉花依然卖得火热。 —— 回去的一路比来时要好走许多。 越往南走,天气便越暖和。 早春时节,河岸两?侧渐渐有了绿意,到了沃州境内,岸边更是杨柳依依,桃花盛开,衬着青碧的河水,分外好看。 大船顶层的舱室里,云清靠在窗边的软榻上,打开了京中传来的暗报。 此次离京,程樾表面上和他们一起离开,却在半途暗中乔装折返京城,有他亲自坐镇,他们对京城情况的掌控便能更加全面及时。 京中,沈时予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回到了朝堂。他醒来后不久便知道了郑鸿熙用他来威胁贺澜的事,和郑鸿熙彻底决裂,只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郑鸿熙送出的边防图几经周折已经在暗中送到了骨索手里,延国的军队调动得十分频繁,入侵大瑜的意图越发明显,朝中却还在为?了是否要增兵派粮的事争吵不休。 云清拿着暗报,眼神飘远,战事一起,朝中众臣定会谏言皇帝立储,皇帝属意贺泓,原书里便是召他入京立为?储君,这一世想?必也不会例外。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