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宁州不?能出?任何岔子。” 贺池给他盖好被子:“我去便是。” 云清和他讲道理:“我只是伤了手臂,上次你被狼抓伤之后还去骑马。” 贺池还想说什么,云清抬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我就在县衙,很快就能回来。” 贺池:“……” 最终贺池还是取了衣裳过来帮云清穿戴。 云清左臂不?能动,便任由贺池帮他穿好衣服,系好腰带,又笨手笨脚地给他束发?。 贺池本打算和云清一起,可他熬了一天?一夜,又一直绷着神?经?快马赶路,眼?底全是血丝,云清不?由分说地把他按回床上,勒令他必须睡觉。 两人的位置调换,云清坐在床边,用手捂住贺池一直盯着他不?放的眼?睛:“闭眼?睡觉。” 贺池嘴唇动了动,却最终什么也没说,云清感觉到他的睫毛在自己手心扫了扫,然后便闭上眼?不?动了。 他拿开手,发?现贺池几乎是闭上眼?便睡了过去。 累了这?么长时间,纵是铁人恐怕也扛不?住。 云清手心的酥痒还没有散去,他轻轻摸了摸贺池的睫毛,然后才起身轻手轻脚地离开卧房。 …… 城外的秩序已经?完全被薛棋的人控制住,李有良见有人来找他并不?意外,相反还松了口气,他安抚好乡亲们,这?才跟着侍卫进城。 此时正值傍晚,城里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灯,饭菜香味飘得满街都是。城门外有官兵把守,城内的百姓也不?像昨日那么恐慌,该开店的照样开着,暖黄的灯笼照亮了酒肆的招牌,老板和街边的行人熟稔地打着招呼…… 李有良看着城内寻常的景象,想到他们逼不?得已背井离乡,一路上死了这?么多人,未来却还不?知在何方,没忍住红了眼?眶。 被带进县衙时他的心绪仍然难以平复,直到对上云清和穿着官服的县令齐齐看着他的视线,才猛地回过神?来。 他连忙跪下行礼:“草民参见大人。” 他不?知云清身份,但见到连郭渡县令都只能坐在下首,心里便狠狠跳了一下,他连忙把乱七八糟的思绪丢掉,屏息凝神?准备应对云清的问题。 出?乎他的意料,云清嗓音温和,并不?像昨日那么冷冽:“起来答话。” 李有良站起身,却仍低着头?不?敢乱看,只听云清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们是从何处而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有良早已猜到他们会问这?个,此时便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情?况描述出?来: “草民是吉州秣县清水村的人,去年干旱庄稼收成不?好,大家?今年都过得紧巴,全都指着今年秋收,可眼?见着还有两个月就能收割了,却突然来了蝗灾。” 他嘴里发?苦,想到那遮天?蔽日的蝗虫仍觉得心悸:“田里的庄稼都被吃没了,我们哪里还活得下去?可那杀千刀的狗县令,竟然不?许我们逃荒,派了衙役在官道上拦人,我们实在没办法?,一路从山里翻出?来的。” 云清有些吃惊地和董成益对视了一眼?,按理来说州县受灾后上报朝廷,朝廷会派人赈灾,发?放钱粮,可吉州一味瞒报不?说,竟然还不?许百姓逃荒…… 他们都敏锐地猜到吉州的情?况大概比李有良说的更加复杂,云清接着问道:“你们这?段时间可有听说吉州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有良仔细想了想,最后却仍是摇了摇头?:“秣县离吉泰城远,得到消息都是最慢的,我们并未听说有什么大事。” 云清皱紧眉头?,吉州情?况不?明,宁州和吉州相邻,不?知会不?会受到波及。 至于蝗灾,李有良他们在路上走了这?么多天?,宁州也没有受灾的消息,云清转念一想便知道,想来是宁州边界的这?片柳环山脉起到了关键作用。 只是虽然有高山阻挡,他们却也不?能放松警惕。 云清暂时将这?件事按在心底,继续问道:“你们打算逃去哪儿?” 李有良的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