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也是为了探明程昭之死的真相,现?在这件事已经有了结果,他自?然?便回?归王府了。 把盯住众人的任务交给?程樾,他们便可以放开手脚,不用把时间?浪费在和这些人虚与委蛇上。 钱佑才?办事小心,对贺池的态度谄媚中透露着?敷衍,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油滑不上进的官员,若不是他今天白天的那句试探,云清也不会往他身上怀疑,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露了痕迹。 程樾言简意赅,三言两语便说清了前后情况,他将截获的纸条递给?贺池,云清有些好奇地凑过来看。 贺池察觉到他靠过来,有意往云清这边侧了侧,好让他看得更清楚。 两人肩抵着?肩,看上去?异常亲密。 程樾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云清很快看完,他抬头?对程樾道?:“知道?他背后是谁吗?” 程樾摇头?,“钱佑才?目前和那边是单线联系,没人来找过他,应该是在我们来之前便达成了交易。” 云清沉吟道?:“朝中会忌惮王爷的无非便是那几个人,恒王现?在还在禁足,应当无暇顾及这边,剩下的,不是平王便是晏王了。” 至于承安帝,从把贺池分封到这里开始,怕是就直接放弃这个儿子了。 贺池将纸条放回?桌上,淡淡道?:“明日试试便知道?了。” 次日,钱佑才?一早便被贺池召见,他本?以为是昨天呈上去?的情报出现?了什么问题,谁知贺池迎面扔过来一张纸,带着?内劲般,直奔他的面门,却在他面前卸了劲,轻飘飘地落到地上。 钱佑才?被吓得一愣,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他看了眼贺池,贺池的眼神凝在纸条上,没有看他。 他有些费劲地蹲下身,捡起纸条看了一眼,脸色当即变了。 他当即便顺着?下蹲的姿势跪倒下去?,额头?触地,嗓音发颤地道?:“臣糊涂……求王爷开恩啊!” 贺池讥讽道?:“本?王竟不知钱大人与本?王的四哥如此?相熟,既然?如此?,本?王这便休书一封,助钱大人离开宁州。” 钱佑才?大惊失色,“王爷不可!”他连忙又磕了个头?,苦声道?:“臣一时鬼迷心窍,求王爷给?臣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贺池摩挲了一下茶盏,果然?是老四,谨慎多疑,他都?被发配到宁州这种地方了都?还不放心。 “重新写一封书信送过去?,知道?怎么写吗?” 钱佑才?连连点头?,“知道?,知道?,臣这就写,写完给?您过目。” 贺池应了一声,抬着?下巴向房间?里的桌案处点了点。 钱佑才?连忙走到桌边磨墨写信,他心里发苦,只觉得现?在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进退两难。 王爷在封地内有任免权,瑞王若是真的发狠将他罢了官,那他在晏王那里也失去?了价值,到时候等待他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钱佑才?提笔写下与昨晚的纸条截然?相反的内容,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宁州大营。 刘都?尉不知怎么伤情突然?恶化,幸好及时送到医馆才?救回?了一条命,只是大夫叮嘱他须得好好静养、别干重活,这么一来,他却是不能再留在大营了。 刘都?尉最后去?了何处,大营里的人无权探问。没有了带头?玩乐的上官,一些还妄想?着?刘都?尉好了之后便能回?到之前日子的旗总帐头?彻底失去?念想?,不得不沉下心来跟上别人的步伐努力训练,大营里的氛围倒是越来越像样了。 只是贺池近来却有些烦躁。 云清这些时日每天都?带着?人出城,到郊外山上找东西,往往回?来时便已经晚了,算算日子已经两人有六七天没有碰面了。 贺池不知道?自?己的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