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毒药一事告诉王爷。” 见苏婉儿转了转眼珠子,他继续补充道:“对了,也别想着告诉恒王让他替你们收拾烂摊子了,就算你们能说服他把我杀了,这件事我也有的是办法让王爷知道,到时候把你们给弄死肯定是绰绰有余的,包括你们的宝贝儿子。” “再说了,若恒王知道你们把这件事办砸了,还把他暴露了,你们猜猜以恒王的性子会不会提前杀了你们以绝后患?” 一提到宝贝儿子苏婉儿便顿时像被抓住脖子的鸡,她慌忙应道:“不会的!我们不会这么做的,我答应你了,我答应你!” 云肃神情颓败,默认了苏婉儿的话。 云清满意一笑,又从怀中取出一张单子,递给云肃,“父亲看看,你还记得这个吗?” 云肃一万分不想理他,却不得不从。 苏婉儿心神不定地坐在一旁,看到单子的一瞬间怔了怔,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包围了她,果然,下一瞬云肃有气无力的疑问声给了她答案:“这不是你娘的嫁妆单子吗,有什么问题?” 苏婉儿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云清笑得温和:“我娘的嫁妆自是应该留给我的,我若出嫁,也该用来给我添妆,可我的嫁妆里似乎并没有这上面的东西。” 云家本来便只是寻常人家,没什么家底。云肃争气地当上官后没有选择官家女,而是和相中他的黎家女儿黎月笙成了亲,未尝没有看中黎家家财的意思。 黎家果然也如他所愿,陪嫁十分丰厚,云家也因此过上了富贵日子。 后来云肃有了从龙之功,得封伯爵,地位水涨船高,他便觉得商户女配不上自己了,说出去有失身份。 只是连皇上都为众表率没有休弃糟糠之妻,他也不敢休妻,只是抬了两房官家出身的侧室,又对黎月笙各种冷待。 黎月笙生了云清后身子便受了损伤,若是静心调养或许还能恢复,可云肃的冷待让她心灰意冷,两名侧室也不是善茬,见云肃不喜正室,便成日里给她使绊子。 黎月笙若是训斥责罚,她们便哭到云肃跟前,每每总以云肃维护侧室、责怪黎月笙收尾。 黎月笙本来身体便不好,再加上郁结于心,终究是年纪轻轻便去了。 黎月笙去后,云肃和苏婉儿看对了眼,云肃不惜把嫡长子云清送回江南老家也要把苏婉儿娶回家。 苏家虽然压对了宝得封高官,但是那会儿才刚刚入京,没有站稳脚跟,他家之前也不是大家族,没有财富积累,因此苏婉儿出嫁时的的陪嫁也算不上多么丰厚。 因此伯府前些年都是靠着云清他娘的陪嫁在支撑,虽然后来伯府慢慢经营起来了,但云清他娘的陪嫁却仍是不小的一笔财产,苏婉儿怎么舍得给出去? 她仗着云清不懂这些,根本没把黎月笙的嫁妆陪嫁出去,云清的嫁妆看着丰厚,其实大多是皇帝赏赐,再加上王府的聘礼,看起来便十分能唬人,不知道内情的人还得夸她大方。 此时被云清点破,云肃脸色涨红,对着苏婉儿怒道:“都是你干的好事!” 苏婉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呛了回去:“呵,你多清高,这些年你没吃用?没动过她嫁妆里的东西?” 云肃胸膛起伏,这件事若传出去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他,他后悔莫及,自己错看了这个儿子,误把他当做了无害的羊羔,现在他却生生要从自己身上咬下一块肉去。 云肃看了眼云清,咬牙切齿地对苏婉儿吼道:“你闭嘴!” 他喘了两口气,接着道:“你去把这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差地准备好,三日后送去瑞王府。” 苏婉儿眼里含恨,本还想说些什么,终究是咽了回去。 苏婉儿拿着单子走了,云肃瘫倒在圈椅上,对从他面前擦身而过的云清低声道:“你这么威胁亲生父亲,你会有报应的。” 云清停下脚步,冷笑道:“你当初逼我去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报应?” 他不会相信他们送来的任何消息,他只想让两人日夜都活在不知何时就会东窗事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