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嫁时与顾时欢是死对头,自是领教过她这般野路子,这会儿倒也是淡定得很。 “姐妹们说着玩的,你也当真了?未免显得太小气。我看祝大人可不是这样的人。” “你认识我夫君?” 安蓉似乎说错话般,赶紧捂住嘴,以其说掩饰更像昭告,她就是认识祝长君。 莫怪顾时欢惊诧,安蓉出嫁汉洲多年,也是最近这两年才回临安,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突然说认识,着实让人不解。 而安蓉要的就是她不解,她低笑了一声,说道:“祝大人乃本朝重臣,谁人不知晓?祝夫人莫不是连这等醋也要吃?” 一旁的几个妇人适时的也低低笑起来。 输人不输阵,顾时欢虽势单力薄,但气势足得很,“我何须吃醋?像祝长君这般优秀的男子,放眼望去,大越朝也找不出几个,只可惜,这等优秀的男子却是我顾时欢的夫君,有些人只有羡慕嫉妒的份。没办法,命不好,又没有抓男人的本事,我实在同情得很!” 她大张旗鼓的,又把这些话给原地奉还了回去。 这下,众人也不好接话了。 安蓉的脸上总算有了丝不岔。 顾时欢也懒得看她的神情,跟这么一群人在一起吃茶,实在腻歪得很。她起身告辞道:“家里夫君和孩子都还等着呢,实在没空闲陪各位,先走了。” 顾时欢这人吧,从来就是这么嚣张,全然不把成安蓉郡主放在眼里。若是以往,安蓉自会不客气对上去,可两人各自成家多年,总是收敛了些脾性。安蓉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她觉得自己收敛不少,可今日一瞧,顾时欢却仍是那样,所言所行毫不留情面,即使成亲了也还是如此。 到底谁给她的底气?在家父母,出嫁后不就是男人么? 是了,说到男人,安蓉便想起那人谪仙之姿,可世道不公,竟娶了顾时欢这么个草包,而且,还对她这般好。 娶谁不好?偏偏娶顾时欢? 所以,当昨日得知祝长君为夫人过生辰而点河灯放烟花时,她心里的妒意真是藏不住了。今日便邀人过来,务必要下一下她的威风。 见她起身要走,安蓉也站起身,“那我送送祝夫人。” 两人走到假山处,顾时欢站定,“你有何话想说?” 她与安蓉打交道已久,这人翘翘尾巴,便知道她想做什么。 安蓉也毫不遮掩,“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回去给祝大人带个话。” “什么话?” 她红唇轻启,“三年前,驿站雨夜,多谢他解氅相助。” 顾时欢冷眼看着她,“说明白了!” “有何不明白的?他乡驿站与祝大人相遇,得祝大人慷慨赠衣解寒,自是要好好谢一番,只不过,我不好当面致谢,只有劳烦你了。”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明白中又渲染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顾时欢都听笑了,果真也笑出声来。一个柳依依,一个安蓉,他祝长君还真是容易遭寡妇惦记! 她向前一步,也毫不客气说道:“死了男人还这般不安分,惦记别人的夫君,真是不要脸!” “你......”安蓉气得胸口起伏,怒瞪顾时欢。 “我怎么了?我说错了?告诉你,像你这样的,我夫君看不上,你想也别想!” 说完,她不屑的嗤了一声,抬脚走了,留下身后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安蓉郡主。 ...... 回到溯苑,顾时欢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凉茶,才算勉强压下心中不快。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