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也敢将手伸到正院,谁给她的胆子?该怎处理就怎么处理!” 祝全为难,谁给她胆子,还不是您和老夫人? 素荷在府里权利颇大,元安堂的事连管家也不敢插手,老夫人天天离不得她,甚至还想将她给大爷做妾,据说嫁妆都给她存了些,这事府里的人都知道。而且以前大爷跟正院那位关系又不大好,大家都揣测素荷迟早会是大爷房里的人,平日里都对她敬让三分,甚至连正院出来的丫鬟也巴结着她呢,这能不让她胆子大么? 这会儿让祝全将人处置,祝全为难啊,这怎么说也是老夫人身边的得意人,得去打个招呼吧?可这打招呼的事不该他去啊,他就一个下人哪敢给老夫人打招呼,于是就过来请示他家大人,却没想到吃了这么个挂落。 他迟疑了一瞬,说道:“爷,要不要先去给老夫人说一声?” 祝长君也清楚,素荷服侍了他母亲多年,母亲对这丫鬟极其看中。可正是如此,才养成了她如此胆大包天,连祝家的子嗣也敢染指,简直不知死活! “先将人关起来,我一会儿就去见见母亲。” ...... 另一边,后院柴房里。 素荷此刻心中恐慌,只怪她一时鬼迷心窍,见大爷与夫人关系日渐亲密,尤其是那日她在堂外听顾时欢说两人已经圆房后,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往日不论大爷如何拒绝她,她都不着急,那是因为大爷与正房夫人面合心不合,而老夫人又捉急子嗣,她做妾的机会大。 可近日不知怎的,大爷突然往正院走得勤,甚至还圆了房,届时,若真让顾时欢生了儿子,她还有机会吗? 显然没有。于是,恰逢老夫人给正院送补汤,她便打了这么个主意。本来想着每日加一点点剂量,慢慢来,等她喝上一个月便好,可前儿听说大爷又去正院了,还歇了一晚,心里一着急,今日便加多了一钱。 只这一钱,便出了事。 她现在真是悔恨不已。 她动作也快,自知死路一条,唯一的机会就是求老夫人怜惜,也不奢求什么继续留在府中了,只要能保住这条命就行。她狠得下手,将自己咬出血,弄了张血帕交给一个小丫鬟,又把手上的玉镯子递过去做酬谢,让她速速去元安堂交给老夫人,希望老夫人能念着这么多年主仆一场的份上救救她。 果然,老夫人见了那血帕先是被吓住,随后又心疼。那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啊,人也和和气气的,实在是想不出会做出那等事,她问儿子,“莫不是误会了?” “证据确凿,天星草还是她托老家人带进来的。” “可......也没得要她命的地步啊,她也是一时糊涂才犯傻,就不能绕了她这一回?” 祝长君气笑了,“母亲,你可知素荷做了什么?” “什么?” 祝老夫人只知道她害儿媳妇中了毒。 “素荷要谋害的,可是祝家子嗣,那天星草便是绝嗣之药。” “哐当”一声,祝老夫人手里的茶盏掉到地上,碎成一片残渣。 “长君啊,你是说,你媳妇她不能......”子嗣在祝老夫人眼中比什么都重要,没想到素荷竟做了这样的事,她简直不敢相信。 祝长君赶紧安抚她,“大夫说,索性才吃了几天,无大碍,调养半年即可,母亲不必担忧。素荷留不得,若这事都能轻饶,日后下人们有样学样就乱了规矩。” 祝老夫人也知道这不是小事,也气素荷怎么这么狠心,可就这么要了她的命,心里也难受啊。她颓然的叹了口气,摆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