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欢被他拉着,沿着青石台阶慢慢走。 “这是哪儿?你要带我爬山么?” 祝长君不满,重重的捏了捏她手心,“什么你你我我的,喊夫君。” 她威武不能屈!! 不是,偶尔也屈一屈。 “夫君要带我爬山?” “带你去见个人。” 见谁啊?神神秘秘的住在大山里头,每天爬这么多台阶回家,不累么? 她只顾心里头嘀咕,没仔细看路,结果上台阶时被裙子绊了下,突兀的往前扑过去。 祝长君冷不防被她抱住大腿,垂眼看她,“夫人这是?” 顾时欢也觉得自己跪在地上抱男人大腿的姿势很丢人,但既然被他看见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走不动了。” “夫人这是想耍赖?” 顾时欢嘟哝嘴,是又怎样。 他蹲下来,“我可以背你,只不过......” “不过什么?” “明日就搬回府。” 顾时欢不依,“你明明......”见他挑眉,赶紧改口,“夫君明明答应我,许我多住几日的。” “是答应过,但是,你见过哪家妻子回娘家住这样久的?你夫君我好歹是一国丞相,怎么说你也得顾着点我的颜面不是?” 道理她懂,但她不想这么快回啊,于是哀怨的望着他,明日不回行不行? “不行!快上来吧。” 祝长君身材高大,又常年打拳锻炼,背着她走了一炷香也毫不费劲,放她下来时都没见他如何气喘。顾时欢也觉得趴他背上挺舒服的,不乐意再走,前面杂草众多,她怕把自己的裙子勾烂了。 她不肯下来,他拍了拍她的臀无声催促。 “前面就是友人的屋舍,若是被他看见难免笑话,快下来。” 最终,她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从他背上滑下来,提着裙子自己走。 ...... 祝长君今日是来见友人的,陪顾时欢出门玩只是顺带,到了地方,他与友人坐在屋里下棋喝茶,丢顾时欢在外头捉兔子玩。 “今日怎的舍得带你夫人出门了?” 祝长君品了口茶,薄唇浅笑,“汪老莫要打趣我,我与内子之事全临安城都知晓。不过,今时不同以往。” 汪老往棋盘中下了颗白子,“此话怎讲?” 祝长君朝窗外看过去,顾时欢坐在矮凳上,怀中抱着只兔子爱不释手,口中还念念有词,也不知在说什么。 “先不讲,汪老日后会知晓。” “跟我还打哑谜,真稀奇。”汪老又笑着问道:“你把沈慕言派去江南查案了?” “你消息倒是来得挺快。” “他走之前来过我这,说了此事。”汪老捡回一颗黑子,扔进翁中,“我就这么个弟子,你悠着点,把他整没了,愁的还是我。” 祝长君抬眼笑他,“我看汪老该高兴才是,你这弟子本事不小,此案朝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办好了,乃是大功一件!” “若是办不好呢?” “他定能办好,否则,我也不会派他去。” 汪老笑了,摸着胡须骂他狡猾。 “晚上可要留下来吃饭?我让小童去打二两酒来。” “不了,还需早些送内子回去,晚上夜路不好走。”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