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里面的烟道要怎么弄才会凉的慢,在哪里留口放档烟板以及靠锅灶起的炕和那种炕沿下留火烧口的炕有什么不同,又要怎么合二为一还不会串烟,这些都有小窍门。贺之亦学的很认真,虽然上手能力差了点,但他脑子好使都全记下来了。 炕垒好了,厨房的锅也顺势砌起来了,早前一块买回来的大铁锅也直接坐在了上面…… 盖房时只安了窗户框和门框,现在炕和锅灶都已经差不多了,转天一大早窗户和门便都安上了。 村里就有编席子的,按炕的大小定了两块,不过三两天就得了。 贺之亦不喜欢土地面,总觉得脏。于是又跟云团团商量了一回,两人弄了几根上了年份的老木头回来,之后贺之亦自己想办法将这些木头都弄成厚薄一致的木板铺在了地面上…… 八月二十,距离云团团返校还有十天的时候,贺之亦搬家了。 虽然新盖的屋子缺的东西不少,可于贺之亦来说这已经足够好了。 “你说我要不要办个乔迁宴?”贺之亦拿不定主意,一边给云团团用小刀子切桃子,一边问她。 往常吃桃子都是拿过来就啃的,可贺之亦却说那样太容易脏手脏衣服了。所以只要条件允许他就将桃子用小刀切成几瓣,然后将里面的桃核顺便取出来。这会儿云团团就坐在那里看着不闲费事的贺之亦各种折腾。 反正只要不让她干活,贺之亦想怎么折腾自己,云团团都不会多说一句话。 贺之亦也是。 他从不要求云团团要如何如何,凡是看不过眼的他都接过来自己干。总之就是我坚持我自己的,你也做你自己的。 大清都亡了,谁还没点自由呢。 “还是算了吧。”云团团一边用手指接过一小块桃肉,一边说道:“你在村里也没啥交情太好的,就算是搞乔迁宴来的也是我们家和我与我们家交好的。” 真要是老云家的人都跑到这边吃乔迁宴,指不定会让人传出吃冤种,冤大头的话来呢。 再一个,云团团看了一眼贺之亦,心忖了一回真搞起乔宴宴来,他自己不是个擅言谈的,为了酒桌不冷场最后还得是她控场。 要是订婚宴,结婚宴也就罢了,可乔迁宴还这么积极...云团团将早就走丢了足有八百年的羞耻心捡了回来。 她也会不好意思的,好伐—— “还有个事,之前跟你们家说的是租房,房租是不是应该给了。”想到这里,贺之亦就起身去放书包的地方拿了他自制的钱包过来。 里面有些钱和票,但看起来就是一副家资不丰的样子。云团团扫了贺之亦一眼,笑道:“又不是外人,说这些就太见外了。这房子你先住着,钱不钱的以后再说,难道我还怕你跑了不成?” 真将那点钱给她交房租了,她都担心面前的男人回头得喝西北风去。 “还是要给钱的。”贺之亦听着心里高兴却非常坚持,“你别担心,我还有钱。” “还有?”云团团挑眉,一副你现在就会藏私房钱的小样子,“小贺同志,你不老实哦——” 贺之亦抿唇站起身走到西墙边,将墙上的玻璃相框拿了下来。 那相框里装的并不是什么相片,而是那本贺之亦自己重新装订的精装语录。 贺之亦这边一般家,云团团就将那本放在她空间里的精装语录拿出来还给贺之亦。贺之亦想了想便弄了个相框将语录当成画的挂在屋子里。 当时可将云团团囧够呛,这会儿见贺之亦将语录从相框里拿出来,心头瞬间便浮现出了些什么。 果然! 在看见贺之亦拿小刀将精装语录拆开,将里面的钱和粮票都抖出来时,云团团刚刚的猜测成真了。 囧着一张脸看向贺之亦,现在技术型人才藏个私房钱都这么高上大了吗? “之前曹冰抢语录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云团团闻言翻那些供应票的手不由顿了一下。 贺之亦让自己帮忙保管这本语录...这个决定他又是怎么下的呢。 手指在炕桌上点了两下,心头微颤。 贺之亦坚持要给房租,云团团多少能明白他对「寄人离下」这种事的抵触。于是跟贺之亦商量了一回房租,便带着贺之亦回老宅了。 贺之亦嘴笨,不擅言词,所以房租的事虽是贺之亦起头,但等佟有鱼等人客气不收时还是云团团与自家人做的沟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