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岚齐说你喝酒喝胃出血了,怎么回事啊?” 陈思健揽着余鹤的肩膀:“哎呀, 是,你不学中医的吗, 赶紧给哥把把脉,哥今天早上一起来胃就疼,痰里还有血。” 余鹤和岚齐同时一惊。 余鹤刚想说些什么,就感觉到陈思健按在他肩膀上一捏。 他下意识看向陈思健,陈思健对余鹤眨了眨眼,露出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再看陈思健红润的气色,余鹤好像明白了什么。 余鹤看看陈思健,又看看岚齐,恍然大悟:“哦哦哦,有血呀......那你坐下我给你把把脉吧。 陈思健坐在小桌旁边,递出手腕。 余鹤伸出中食二指,往陈思健腕上一搭。 指腹下的脉搏弦脉直而细长,脉势强硬,数脉又急又快,恍若琴弦。 这不脾胃失和的脉象。 在岚齐看不到角度,余鹤瞥了陈思健一眼。 陈思健根本没有胃病,脉搏跳得比余鹤都有力,什么毛病没有,就是肝火有点旺。 余鹤用眼神询问陈思健:为什么要装病。 陈思健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个,我这病是不是挺严重的?” 余鹤面无表情:“是挺严重的,气郁化火,指使肝热旺盛,升腾上冲,我看你脑子烧得都不太清楚了。” 陈思健没想到余鹤一开口就要戳穿他,当即急了,一拍桌子:“余鹤!” 岚齐对医术一点都不懂,听余鹤这样说,当即就联想到陈思健常常念叨头疼,还以为余鹤医术了得。 岚齐把手搭在陈思健肩膀:“你急什么,大夫的话你总是不听,今天还说自己头疼,余鹤说的哪儿不对了。” 余鹤只不说话,抱臂看向陈思健。 陈思健就像被安抚下来的猛虎,身上暴躁的气势一下子消散,他看了岚齐一眼,说:“我为什么头疼你不知道吗?” ‘气郁化火,指使肝热旺盛’这句岚齐是听懂了的,知道陈思健暗示是他气得,但岚齐不想当着余鹤的面说这些,就没接茬,没再和陈思健顶着来。 岚齐说:“行,我知道了。” 陈思健还以为岚齐是心疼他,当即心情大好。 三个人在湖边坐了一会儿,岚齐觉得和陈思健待着别扭,就去找傅云峥说话。 眼见岚齐走远了,陈思健才动了动。 陈思健跟余鹤说:“我说老弟,你怎么当面拆我台,这可不地道。” 余鹤眼皮都懒得抬:“你是我大哥,岚齐也是我朋友,我最多两不相帮,让我陪你糊弄岚齐,这事儿我做不出来。” 陈思健皱起眉:“什么叫糊弄他,我是想让他戒酒!这小子每次喝多了都认不清人,什么都能把他带走,这成什么样子?” 余鹤慵懒地窝在小马扎上,支着两条长腿晃来晃去:“这就是你装病参加戒酒互助会的理由?为了把岚齐骗进去陪你?” 提到岚齐陪他戒酒,陈思健的眉眼舒展开,脸上的笑纹中藏着些许得意,说出的话却截然相反,仿佛在埋怨什么似的:“为了把这小子弄进来,可费了我不少劲。” 余鹤瞧陈思健脸上的笑纹,心说糟糕,他大哥不会真对岚齐那小子动了心吧。 岚齐可不是省油的灯。 陈思健和岚齐现在既不是情侣关系,也不是包养关系,陈思健想管岚齐又找不出理由,难会肝火旺盛,看起来这么暴躁了。 好在傅云峥包养自己的时候很专一。 否则别说是肝火旺了,余鹤能直接气吐血。 卧槽,只是想象一下都好生气。 无论什么事,余鹤最后都能想到傅云峥身上去。 余鹤不自觉地看向不远处的傅云峥。 傅云峥已经把露营的装备都放回了车上,此时正坐在皮卡车的后斗上,耐心听岚齐说些什么。 岚齐说了句什么,傅云峥朝岚齐伸出手,把岚齐也拽到了后斗上,岚齐上肢核心力量极弱,被拽上去的瞬间稳不住身形,一下子摔进了傅云峥怀里。 以辽阔的大草原为背景,傅云峥高大英俊,岚齐娇小清秀,两个人撞在一起看起来竟然还挺和谐。 余鹤和傅云峥身高相仿,站在一起任谁看了都以为是两个优质攻,没人觉得他俩是情侣。 前几年别人把余鹤当受那会儿,至少能看出来是一对,现在可好,余鹤和傅云峥一起去酒吧,从来都是招来一圈小零围着。 余鹤说他和傅云峥是情侣,愣是没人信。 小零们都说不想约就说不想约,找什么借口。 谁找借口了!他俩本来就是一对啊! 真是的。 不过傅云峥和岚齐看起来再和谐,余鹤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傅云峥不在意他和岚齐他们玩。 根本不可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