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等着呢?”余鹤后退两步:“一边说我陪傅云峥丢脸,觉得他对我好是逢场作戏,一边又劝我过问他公司的事情,多捞些‘实在货’。跨海公路都没你跨度大,把你横那直接就能通车了。” 张婉站在余鹤身后,呵斥道:“余鹤!” 余世泉并不生气,冷静到近乎漠然:“傅云峥手指缝漏下的那点工程,就够养活几十个公司。你随便帮人牵个头,好处费就这个数,”他伸出手指比了个五:“成了另算两分利。” 傅云峥有多难结识余世泉清清楚楚,余鹤要是愿意帮他牵桥搭线,那余家就能扯着傅氏的大旗更上一层楼。 这份诱惑太大了。 谁能想到余鹤这一枚弃子居然能得了傅云峥的青眼,这孩子打小就好看,余世泉原以为男人长的漂亮没有用,如今看来是他迂腐了。 余世泉苦口婆心,一副全然替余鹤考虑的样子:“你帮余家就是帮自己,余家养了你十九年,要不是你太过执拗没办法和清砚相处,谁会赶你走?我和你妈带你不薄,你这几年吃喝玩乐扔出去多少钱?换个狠心的人家不得让你把这些还回来?你没过过穷日子,不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白捡钱的机会不把握住,等傅云峥腻了你还有什么?” “你爸爸也是为你好,”张婉挽着余鹤的手臂,温言道:“你就听爸爸的,他会害你吗?” 张婉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和房间内原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味道,刺激着余鹤敏感的嗅觉,余鹤晕车似的一阵阵泛着恶心。 香水太刺鼻了。 余鹤从小嗅觉灵敏,很不喜欢香水味,他说过无数次,可张婉从来不记得,或者记得也无所谓,张婉认为这是余鹤可以克服的困难。 这一刻,余鹤忽然无比想念傅云峥。 他只是在不经意间偶然对提过一嘴,傅云峥就让帮佣撤掉整个庄园的香薰。 从那天起,所有昂贵香薰盘中放的都切成碎末的白色香皂。 那是余鹤唯一喜欢的香味。 其实重视和不重视真的很明显,余鹤从前没被人重视过,才觉得父母亲情于他而言很重要。 直到遇见傅云峥,余鹤才发现,原来真的在乎他的人从不会要求他去克服什么,而是会为了他去改变。 余鹤一句话也不想再说,彻底失望,他抽出手臂快步走到门口,屏住呼吸,吐出两个字。 “账单。”余鹤转身凝视余世泉:“我从前用的卡......你调账单发给我,我全还你。” 他的目光从余世泉身上移开,看向张婉,张婉微垂下头,装作整理大衣腰带回避对视,余鹤的眼神在余清砚身上一点而过。 余清砚站起身:“余鹤,我送你。” “不用了。”余鹤拉开房门。 房门外,左右两个小哥同时朝余鹤颔首:“余少爷。” 两位身高腿长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太过扎眼,走廊里,其他病房门前有病人家属偷偷张望,在听到那句余少爷后,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余鹤脸上。 余鹤:“......” 他双手拉起帽子罩住头:“快走。” * 回到到云苏时将近九点,傅云峥作息很规律,每晚九点准时回卧室就寝,大多时候九点就会睡下,或者会看半个小时书、陪余鹤看一会直播,偶尔再加两个小时班。 余鹤今晚不想加班,从病房出来后,余鹤心烦意乱,就想见傅云峥、和傅云峥说说话。 与情欲无关。 他给傅云峥打了个电话。 过了几声电话接起,却不是傅云峥的声音,而是另一个男声。 “您好,这里是傅宅,请问您是?” 余鹤:“......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