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好。 “放心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崔凝迫不及待地展开细看,时不时发出惊叹,“呀!您还写过这些啊!” 崔道郁感慨道,“唉!起初那两年尽干这些不入流之事,一身清白尽毁,我都不敢叫你阿娘知晓。” 凌氏越听面色越黑。 “确是不能……” 感受到身后光线一暗,崔凝话音戛然而止。 父女两人齐齐回头。 凌氏冷着一张脸,冲崔凝伸手。 崔凝抬头看了看崔道郁,又看了看凌氏,正迟疑着,便听见身后“噗通”一声巨响。 崔凝惊得书卷掉到地上,连忙回身去扶从胡凳上摔下来的父亲,“阿耶你没事吧!” 凌氏和崔况也被吓了一大跳,顾不上别的,都围上来查看他的伤势。 “无事无事。”崔道郁扶着胯骨顺势坐到胡凳上。 崔凝见他一脸没事人的样子,连忙使劲冲他使眼色,提醒他赶快趁机装一装先躲过这眼前。 崔道郁见她焦急,反倒安慰起来,“好女儿莫慌,我好着呢。” 崔凝暗叹一声:我的傻父亲! 凌氏跟着松了口气,这才施施然坐到旁边的胡椅上,“既然没事,不如同咱们细说你清白之事?” 又扬声道,“来人,还不快去给你们郎君沏壶茶来。” “是。”门口侍女应声。 崔道郁脸色一僵。 崔况俯身从地上捡起书卷,展开看了几眼,不由“啧”了一声,双手递给了凌氏。 凌氏接过来垂眸细看,脸色变幻不定。 屋内落针可闻,直到侍婢端茶上来,凌氏这才回过神来。 崔道郁仿佛听见有什么坍塌了。 他一向都是清风朗月、闲云野鹤的形象,今日为了讨女儿欢心算是豁出去了,可他并没有想把自己这一面展示给所有人看,尤其是妻子。 凌氏却不以为意,“我还道你在外头乱来,这点事儿伱慌什么?” “这不是有辱斯文嘛。”崔道郁讪讪道。 崔况颇为感兴趣,“这些能借我看看吗?” “你看作甚!”凌氏瞪了他一眼,旋即爱不释手翻了翻,“这些合该是我看!” 平日她们一众贵妇聚在一起也多是聊些家长里短,何况崔道郁文采一向出众,里面不仅记录探听来的消息,有时候还会忍不住点评几句,遣词用句辛辣风趣,一手字更是飘逸潇洒赏心悦目,这不比其他人讲的有意思? 崔凝从她手里取过书卷,“母亲还是先等等吧,我有正事,让我先看。” 凌氏酸道,“背地里偷偷唤他阿耶,到我这儿就成母亲了。” 崔凝连忙抱住她手臂撒娇,“阿娘阿娘阿娘。” 崔况忍不住打了個冷颤,搓了搓手臂上竖起的寒毛,一转眼又见父亲看着她们露出慈爱的笑,顿觉自己怕是融入不了这个家了。 “况儿……”崔道郁怕冷落儿子,准备关怀几句,却见他急忙起身。 崔况面无表情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疾步离开,看那背影颇有些仓惶逃离的意思。 凌氏噗嗤笑出声,“臭小子也不知道像谁,待九娘大些,看他该怎么办!” 崔况一张嘴淬了毒似的,哪怕关心人都是别别扭扭,好似对温情过敏,偏他主动要定下的未婚妻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小娘子,惯爱撒娇。 崔凝眼睛一转,“裴家好像会留在长安?迁都之后分隔两地怕是几年都不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