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凝哪会这么容易便被岔开话题,“都看见了,符大哥就别藏了吧,是哪家小娘子扔的花儿啊?” 方才离得远,崔凝只看见他往衣袖里放了东西,却没有看清楚是什么,此言只不过是乍一乍他。 符远云淡风轻的一笑。“给我扔花的人多了。我藏的过来吗?” 不等崔凝再说话,他便叹道,“如今的小娘子真是一个赛一个活泼。记得十年前,哪个待嫁女子见了郎君不羞走?现今倒是风水轮流转,真个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倒是换了我一个七尺儿郎落荒而逃了。” 魏潜想着也觉得心有余悸。“我和阿凝要回去。” “走走,我与你们一起。”符远见魏潜一脸的不赞同。不由鄙视他,“我知晓你好不容易才有人要,但为着芝麻绿豆大点事也不至于吧!你们以后几十年的日子,我占用一会怎了?” 魏潜未说话。算是默认允许他占这一会儿。 三人分两边与俞府的主人家告辞,一同在门口会和。 本来应是俞瑢来送崔凝,但她被俞夫人唤过去一时回不来便改由俞织如和俞织馨送她。 魏潜和符远还没来。两人便陪着崔凝在距离二门不远处的小阁里坐下说话。 聊了几句崔凝才知道,原来俞织如和俞织馨竟是一对孪生姐妹花。两人长得真是一点都不像。俞织如生的俏丽,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似杏核般,人也比较丰腴,而俞织馨却是容长脸,眼睛狭长,虽是妹妹,可瞧着竟比俞织如显得大。 坐了没多久,魏潜和符远就来了。 两个人站在一处,符远显得更温和俊雅些,但也有许多人就喜欢冷面深沉的,俞织如就一直忍不住拿余光偷偷瞧魏潜。 待三人上了马车,符远笑的停不下来,魏潜却一直黑着脸。 崔凝满脸疑惑,“我错过什么事儿了吗?” “没错过。”符远心说,你何止是没错过,还是重大参与者! 方才俞织如瞧魏潜的时候,这家伙的炫耀毛病又犯了,闷不做声的朝崔凝身边靠了靠,以表示自己是有未婚妻的人,但奈何崔凝发现俞织如的小动作之后,却没有表现出半点醋意,还一直面带笑意与那两姐妹说话,直教魏潜不能更心塞。 崔凝不是那中惯会隐藏情绪的人,她表现出不在意,那是真的不在意,绝不是穷大方。 符远笑罢一场,安慰似的拍拍魏潜的肩膀,可那脸上全是敛不住的幸灾乐祸。 崔凝直到家里也没有想明白这两人是为得那般,开口问吧,一个笑的花枝乱颤,一个闷的像个句嘴葫芦,她便索性抛到脑勺后了。 回到家,崔凝照常去给长辈请安,她今日从东侧门入,便先去见了崔玄碧。 兵部尚未全部年休,崔玄碧这几日忙的不可开交,见了崔凝也没有多说话的意思,崔凝满腹的话都到了嘴边,也只好作罢。 她回到自己屋里换了身衣裳去凌氏那里,竟得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噩耗”。 凌氏想着崔凝年岁也不小了,又定了亲,理应开始学习管家,正好马上就要过年,需要盘点、采买,开春之后还要准备崔净的婚礼,正是练手的好时机,于是凌氏决定趁着她年休便把她带在身边手把手的教。 崔凝和魏潜在衙门里天天见面倒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乍一分开不见却都觉得少了点什么,日子忽然就寡淡起来,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过下去的。 奈何年底家里确实事多,事情不大却琐碎的很,两三件事情就占去了一天的时间,崔凝根本没法子溜出去偷闲。 可怜魏大人在乐天居里成了望妻石,还得忍受符某人的花样嘲笑,一时间满心的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忍不住拉着他在花园里打了好几场。 两人从小玩到大,什么都比着来,小时候符远见魏潜习武,回家一说,符危立刻就寻好几个武师,可他也就一时兴致,毕竟志不在此,不像魏潜受过刺激,下了狠心练武防身,眼下自然也不是魏潜的对手,好在他身边的郁松武功颇高,虽不敢跟魏潜动手,但好歹能拉着没让他被揍的更惨。 就在这忙忙碌碌之中,迎来新的一年。 开春之后,崔凝就更忙了,一面打听着科举的情况,一面帮忙筹备姐姐的婚礼,一眨眼,魏潜与崔凝已经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