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而是上了乐课,并且,是由一个近来风头挺劲的一个人授课。 原来的乐课先生是颍川先生,因着武惠之死,他自己辞了悬山书院,抱琴远游去了。 胡敏消息最广,她偷偷告诉崔凝,原来武惠死之前曾经跑去找过颍川先生,或许是希望她恋慕的这个男人能够帮助自己一把,可是颍川先生初闻她的表白,震惊之余觉得不应该插手学生的私事,于是拒绝了她。心高气傲的武惠,最终选择以最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 虽然自杀是武惠自己的选择,但是颍川先生觉得自己没有很好的处理,难辞其咎,不配再教书育人。 而接手乙舍的人,就是满朝官员异口同声说丑到不堪入目的人——陈智。 所有女学生都听说过他的大名,均很是期待。就连颍川先生离开的遗憾都被冲淡了很多。大家期待陈智到来,一则是因为好奇,想看看他到底有多丑;二则是觉得他行事随性潇洒,令人觉得爽快极了。 在全体女学生的翘首期盼之下,一个身着半旧灰白袍服的年轻男子携一把琴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崔凝和其他人一样,伸长脖子去看。 随着陈智走近,众人看清了他的长相。一张平凡无奇的脸。有点黑,但绝不是想象中的麻子脸,也并非歪鼻斜眼。鼻子嘴巴都长得很平凡,就是生了一双眯缝眼而已,他走到屋里大家都还以为这位先生闭着眼睛走进来呢! “先生晨安!”所有人起身行礼。 陈智抬了抬手,脸上那两条缝隙弯了一些。让人感觉他是在笑,“都坐吧。大家随意一些。” 师生各自落座,陈智将琴横在膝上,什么话都还没说,抬手就拨了一段曲。令一干闺阁女子瞠目结舌。 若说颍川先生的曲清雅隽永绕梁三日,陈智就是张狂潇洒肆意令人心胸疏阔。 弹了一半,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事情。琴声在正畅快的时候戛然而止,弄的人心里像是突然被堵一块石头似的。却只听他道,“对了,我忽然想起来有件事情没有说。我呢琴技一般,平时就是随便弹,你们也都随便学学吧。你们有何问题现在可以问。” 一个女孩站起来先施了一礼,接着道,“先生,我们觉得学习琴技很重要。” 陈智吃惊道,“为什么?” 女孩道,“学乐器可培养人的气韵。” 身为贵女,气韵很重要。 “可我也没见那些歌姬乐姬怎么样像贵女呐?”陈智索性把琴放在一旁,一副要好生与这娘子唠唠的架势,“你们又不需要取悦于人,高兴不高兴的随手抚一曲也就罢了,好不好听的,反正听的都是别人。” 众人一阵轻笑。 “先生。”李逸逸站起来,存心想为难新任先生,“我喜欢抚琴,想学的精妙。” “噫,那我现在教你也足够了,待你将我本事都学了再去寻更好的先生去。我还能教你十几二十年不成?不必担忧被我耽误学业。”陈智这就将她打发了。 没有为难住他,李逸逸心有不甘,又道,“那若是有您教不了的学生呢?” “哪个?”陈智努力的瞪大自己脸上的两条缝。 李逸逸这就把崔凝给卖了,“阿凝琴艺高超。” 高超……还真是算不上,崔凝自问弹不出陈智那样疏狂尽兴的曲子,也很想与他学学。 “哎呀呀,太好了!”陈智十分高兴,顺着李逸逸的目光看向崔凝,“快来快来,劳小娘子弹一曲。” 崔凝只好起身,施礼道,“先生,学生的琴技实在谈不上高超,不敢班门弄斧。” “都忘记了你们这些小娘子爱扭捏。”陈智来之前被临轩先生好生的叮嘱了一番,“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