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潜皱眉道,“那是意外。” “哦?现在要是再重来一次,你愿意了?”符远问。 “摔吐血是意外。”可怜魏潜真的没有想把一个女子摔成那样啊!谁让恰好他那天半醉,刚好又措手不及,刚好出手有点重,刚好那女子摔到了屏风下,刚好那屏风又是极重的琉璃…… 之后哪一次别人用这种试探法子试探,他不是好声好气的把人请走? “我没有打女人的癖好。”魏潜认真解释道。 “我知道有什么用,你去同旁人解释去!”符远啧啧道,“不知为何又聊到如此惆怅。” 明明是两个大好青年,明明有那么多娘子愿意嫁,却都因为不得已的原因,至今婚事还没有个头绪。 倘若崔凝现在是十六七的姑娘,他们估计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发愁了,行动起来必然一个赛一个的快,而现在,魏潜在等,看看自己是否真的会对她生出男女之情,而符远,就算浑身都是魅力,对着一个啥也不懂的丫头片子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于是也只能等。 “于我而言,此等之事皆随缘。”魏潜难得表达一次内心的想法,“我无法承诺不争,但成败亦都平常,愿你也如此。” 符远很清楚魏潜的性子,倘若他真是做好了打算,必不会放手,他能够接受崔凝最后不选择他,但他仍旧会用别的方式执着到底,譬如,终身不娶。 “造化弄人。”符远笑笑,把魏潜泡的茶全部都喝了,“开局,你就落了一程。” 魏潜挑眉。 符远道,“她现在还没开窍,等她略有情思,以我的手段,骗个小姑娘哪有不成?” 魏潜沉默须臾,道,“无论你娶得谁,我还是望你有几分真欢喜。” 外面风雪忽急。 作为还没有开窍的少女,崔凝裹着被子打了好几个喷嚏。 青禄紧张道,“娘子是不是受凉了?都怪奴婢,不该给娘子脱一件袄子。” “不是,我觉得有人在骂我。”崔凝揉了揉鼻子,“肯定是符大哥。” “为什么不是魏五郎?”青禄问道。 “他应该不会在背后骂人吧?”崔凝不太确定的道。 青心问道,“娘子今日见着魏五郎了?” “是呀,五哥今天回来了,还给我讲了好多……趣事。”崔凝道。 青心一颗心都要操碎了,心想这事儿还是得告诉夫人。 “我要去母亲那了。”崔凝从被子里爬出来,自己开始穿衣裳。 青心赶紧丢下手里的活,过来伺候,“娘子喊奴婢一声就行了,怎需自己来?万一冻着可怎么好。” “我手脚快的很,哪里就能冻着了。” 崔凝因着方才的三个喷嚏,硬是又被两个贴身侍女连逼带哄的穿成了一个球。 到了凌氏门外,就听见里面的有笑声传出来。 “母亲和姐姐笑什么?”崔凝进门,见屋里的侍婢在撤茶具,问道,“有人来做客?” “是呀。”崔净拉着她的手过来坐,塞了一块糕点在她嘴里,笑道,“是好事。” “唔?”崔凝一边嚼着糕点,一边等她继续说下去。 凌氏道,“也没什么,就是谢家来问你的婚事。” “祖母娘家吗?问我婚事作甚?”崔凝被李逸逸她们灌输了一堆东西,现在已经不觉得谈婚论嫁离自己太遥远,只是她并没有嫁人的打算。 崔净戳了戳她的手臂,“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