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不是因为春风散,难不成还因为是你。”顾淮安垂眸,音调有些慢,与夜色融为一体,带着危险。 他看向趴在自己腿间的小东西,顺手抚上她的散乱的头发,盯着女子发着光泽的唇瓣。 “先将它解决了,再来谈论其他的事情。” “怎么去解决?”姜若问。 男人没有回答,好整以暇看她的动作。 她的脑子乱了,唯一在意的是,要是自己做的不错,世子爷是不是还会留自己一条命? 人是有求生本能的,这种本能可以将尊严、羞耻等一切称得上人活着所必备的东西直接击碎。 最后她也没问,在男人淡漠的目光中,解开他的腰带。 低头的时候她的眼泪往下掉,说不上是被吓的,还是因为其他。又从来没有做过这件事,完全说不上什么舒服或是不舒服。 只是略微有些敏感,这是生物的本能,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 顾淮安冷眼瞧着,倒是没了将人处理掉的心思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丫鬟,留在身边便是留着,谁人又敢说什么? 忽然,他的眼神发生变化,闷哼一声朝着后面仰去,一种舒服从尾椎骨席卷全身。 眼尾泛着红,他盯着梁上精致的描花,下颌紧绷成一笔线条,脖颈处挺直唯有喉结的曲线像滚动的浪潮,一波一波上下起伏着,间或有闷哼声。 倒是说不上有什么的舒服或是不舒服。 只是久了,他的神思有瞬间的恍惚,便觉群星从眼前划过。 姜若虽然抬头,却没有来得及,没被衣服覆盖的部分落上了星星点点,愣住了,却没敢擦掉,老老实实继续跪着。 暗沉的烛火之下,身着华袍的男人的衣裳大开,整个人朝着后面仰去。中间萎靡了一会儿,又重新精神起来。 而在他前方,跪着个同样衣裳凌乱的小丫鬟。小丫鬟刚哭过,眼睛都是红的,睫毛都润湿成一簇一簇,害怕又乖顺地重新低下头。 下一刻,她的下巴被人扼住,重新抬起头。 男人声音低沉,沙沙的,“不必了,起来了吧。” 姜若其实不愿意做这件事,下颌很酸,且……太过吓人了。可同这件事相比,她更在乎自己的命,犹豫后嗫嚅道:“奴婢可以的。” “以为做了这件事,我就不问你了?” 这一下,姜若就知道自己逃不过去,甚至怀疑世子爷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就等着此刻她的自投罗网。可若是世子爷不清楚,自己说出来岂不是不打自招。 她沉默了,然后抬起头小心翼翼问:“世子爷,能不能留奴婢一条命。” “这么想活着的。” 小丫鬟长相偏小,相貌姣好,尤其是一双眼儿,明亮皎洁落着烛光。顾淮安在这双眼中看见过很多情绪,却没有这一刻认真慎重。 柔弱坚韧却又小心翼翼的。 她说:“有谁不想活着呢?奴婢自然想。” 顾淮安一时间想到很多,阖下眼眸。长长的睫羽在眼窝处落下一层阴影,明暗交错间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绪。 姜若十分紧张,心跳都加速,就听见男人开口了。 “姜若,你还记得吗?在你进听松院,我便同你说给你一次机会。” “只有一次,这是最后的机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