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燕珏找过来说谢霖屿登船的事时,她还蒙了一会。 “这怕是要问皇兄了,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这事都没和你说一声,应该是故意的吧...”燕珏在心里暗暗嘀咕, 没有当着宫人的面将这话说出来。 青淑和福安也都不敢回话,霁明柔张嘴问了个寂寞,左右扫一眼,看谁都不敢说话的样子, 她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定是燕珩吩咐的, 不让青淑叫她,让她睡足再起来。 霁明柔无奈叹气, 只得让福安连忙收拾出一间茶屋来,预备一会请兄长到这里来说话。 姐弟俩走进来,燕珏看着福安领着宫人们摆放茶具和垫子忙碌着, 他就随意找个了位置坐下。 霁明柔等着福安和青淑将茶桌摆放好, 宫人们都退出去,她才坐到了茶桌前,点火煮起了水。 她算是托了皇家的福分,从小在□□长大,听过太子太傅讲家国山川,也受了诸位女先生的教导,会些附庸风雅的东西,故而现在做起这些来才能达到赏心悦目、行云流水的姿态。 她平日钟爱浅紫如烟的繁复绫裙, 很少穿这种竹绿淡雅的短衫与下裙, 今日出门有些急, 随手指了一套换上, 没想到竟是意外与此间情景相配。 雅致佳人与清淡茶香,美得相得益彰。 燕珏看着阿姊在那里心无旁骛的煮茶,他坐了好一会,来回把玩着腰上的坠子,思来想去,还是没忍住心中那点子好奇劲,坐到了霁明柔对面。 “阿姊你...究竟是怎么与皇兄...”燕珏对着霁明柔眨眨眼,剩下的话没说出口,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对阿姊拿下皇兄这一壮举十分好奇,之前是极度震惊,不敢置信,接受了这一事实后,他现在就剩下好奇了。 “情之一字,顺其自然。”霁明柔摆弄着茶具,没抬头。 燕珏顺手拿了一杯霁明柔泡好的热茶,递到唇边喝了一口才发觉这茶是滚烫的,险些烫到他的舌头。 “嘶。”燕珏将茶盏放下,手指捏着茶盏的外壁,对阿姊糊弄他的回答并不满意,“阿姊对我还要遮掩着么,你可别说这些冠冕的话糊弄我,弟弟我要听真话!快说,阿姊你和皇兄是何时厮混到一起的?谁先主动?” 霁明柔停下烫杯的动作,直接用手中的木夹子给他手上一下,燕珏手背很白,不似男子的粗犷,鲜衣怒马的少年人与姐姐一样,是很爱起红印子的体质。 “诶!拍红了拍红了!”燕珏虽然不疼,但他依旧叫的很欢,像是真得被揍了一顿一样,“阿姊,我已经不是你最疼爱的弟弟了~” “厮混两个字也是你能说的,当心你的嘴。”这个小兔崽子,长大了也跟小时候一样,说话也不顾及什么,虽然她和燕珩确实是厮混在一起的,但这话,身为弟弟,岂能这样对亲哥亲姐说出来。 她听见没什么,万一被燕珩听去了,以燕珩六亲不认的性子,非得治他一顿不可。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燕珏弱弱的说道。 “那当然是...你皇兄他爱我入骨,非卿不娶了。” 燕珏:“......”说实话,有点不太信。 而且阿姊这话说的还是和没说一样,他什么也没打听到。 他已经不是阿姊最疼爱的弟弟了,阿姊现在最爱的,是她的假兄长! 见色忘弟! 燕珏不死心,还是想问两句,但没多久屋门就被敲响,是宫人领着谢霖屿过来了。 霁明柔见到亲兄长,脸上笑容明媚,比见到燕珏时热切多了,尽管谢霖屿还是面色冷冷,看上去淡淡的,但也明显能看出他神色缓和,没有面对外人时的冷硬了。 燕珏见此只是暗暗撇嘴,没什么阿姊冷落他的想法,毕竟皇兄与阿姊之间的事只有他一个兄弟知道,所m.hzgJJX.Com